“大人為何這麼篤定?”慕晴暖突然反問道。
“那當然是……”聶少卿差點脫口而出,回神過來便發覺他差點著了慕晴暖的道。
也怪他覺得成功就在眼前,所以鬆懈下來了。
“五公主生辰宴的時候,你使了歹毒的計策,讓人毀了周小姐的清白。回府之後,周小姐日漸鬱鬱寡歡,不久之後就染疾臥床不起,最後病逝。”
“砰!”又是一聲巨響,聶少卿怒斥,“你該當何罪?”
“我讓人毀了周嬌的清白?”慕晴暖嗤笑一聲,“這位無名的大人,恐怕你是搞錯了。當日大人並未在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大人也並非一清二楚。怎麼就無緣無故地說我讓人毀了周嬌的清白?”
“那當然是周侍郎為女鳴冤了?”聶少卿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你為何會在這邊,我勸你最好乖乖認罪,別讓本官動刑。本官可不是許大人那麼好說話。”
“周侍郎當時也不在宮裡才是,周侍郎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自然是周小姐受了委屈,將委屈和周侍郎說了。”
“那為何他又遲遲不來狀告我,一直要等到這個時候?”
“那是因為你有葉府撐腰,周侍郎說自己人微言輕。要不是因為他的嫡女最終受不住,沒了命,他如何會走這一步,讓他的嫡女到死了,清白的名聲也沒了。”
一連回答了三個問題,聶少卿氣得再次拍響驚堂木,因為這真的就像是慕晴暖在審他,而不是他在審慕晴暖。
“大人知道的倒是一清二楚。只是周嬌也確實可惜了。”慕晴暖若有若無地嘆了一口氣。
“你若覺得內疚,就趕緊認罪,審得本官讓人上刑具。”聶少卿說完,就見他看向旁邊一人,那人手中拿著一張紙,還有一個硃砂紅印。
這人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慕晴暖那面,那紙是罪狀紙。只要她在上面畫押,那就是承認了她設計謀害周嬌……
“畫押吧。”聶少卿命令道。
慕晴暖接過狀紙,又將那人手中的硃砂也一同接過來,而一般而言就只是用手指沾上硃砂,然後在狀紙上按手印……
拿著硃砂的衙役不明白慕晴暖要做什麼,但是隻要慕晴暖答應畫押,她要做什麼都行。
硃砂落入慕晴暖的手中,慕晴暖抬頭看向聶少卿。
聶少卿冷哼一聲,威脅道:“快點,不要拖延時間,是想受刑……”
只是他話沒說完……
突然!
“咻!”有什麼東西從慕晴暖的手中擲出。
“砰!”直接砸在聶少卿的額頭上。
拿東西“啪”的一聲散開,破了聶少卿一臉……
慕晴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按著聶少卿的手便按在紙上。
“你做什麼,你這賤人做什麼?”聶少卿大喊,“來人,當眾毆打朝廷命官,其罪當……”
“啊!”聶少卿的話又沒喊完,慕晴暖直接拿著驚堂木就塞到了他的嘴巴里,“嗚嗚嗚……”
他掙扎著要逃開,可慕晴暖是練武之人啊,就算不是頂尖的高手,那也足夠你少卿吃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