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資格？”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慕晴暖看也沒看周嬌一眼，抬步徑直往不遠處的座椅走去。
看著“鳩佔鵲巢”悠閒自在的慕晴暖，周嬌一雙凸起的眼珠子盡是怨恨。可怨恨似乎也就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瞬就聽她自嘲道：“到如今，你還要來諷刺我自不量力？”
“我只是實話實話。”諷刺？如今的周嬌根本也沒有讓她諷刺的資格。
若不是周嬌還有用，她今日根本就不會來這裡。
“實話實說？”周嬌笑了一聲似自嘲，“慕晴暖，果然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讓我如此討厭。”
“榮幸之至。”頻死之人，根本無需再多與她計較。
周嬌聞言再次一笑，盯著慕晴暖看的眸光卻又帶著狠厲，“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如此討厭你嗎？還是你根本就覺得我周嬌不值得你放在眼中，我討厭你與否，對於你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這次慕晴暖卻沒有說話，但周嬌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慕晴暖由始至終都沒有將她周嬌放在眼中。由始至終所有她所有的針對，在慕晴暖眼中最多隻是一跳樑小醜無足輕重的把戲。或者每次看她在蹦躂對於她慕晴暖來說，最多隻是一種消遣而已。
這麼想來，周嬌竟然對慕晴暖恨不起來了。人與人之人都是地位在相差不遠的同一水平上才會有嫉妒、有嫉恨，可當對方已經走到你遙不可及的位置，你所剩餘的也不過是對對方的仰望。
“你是葉老將軍的外孫女，就算你在相府並不受寵，但是有葉府撐腰，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慕大小姐。就算是太子，在你面前都要小心翼翼。
後來葉府雖然沒落，可不管別人說你什麼，你卻好像事不關己，就好像在別人眼中那最重要的名利都是無關緊要的。就好像不管有沒有葉府撐腰，你慕晴暖依舊是你慕晴暖，不管別人說什麼，不管別人做什麼，你慕晴暖都從來不會對任何人低頭。”
“憑什麼什麼？”周嬌突然一聲尖叫，可因為許久沒有喝水和進食，她的尖叫聲倒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甚至叫完之後，她自己都忍不住喘了好一會氣才緩過來。
慕晴暖依舊沉默不語，周嬌見此再次忍不住自嘲，“憑什麼你慕晴暖永遠高高在上，我卻要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去不斷攀附別人，不斷伏低做小。
最早是你，可如果是你也就罷了，畢竟你是相府嫡女，是葉老將軍捧在掌心裡的寶貝，不僅是我，整個京城裡對你伏低做小的人也不僅僅是我一人。
可為什麼，慕芷萱那區區一個庶女，一個賤人，我都要對她四處討好？兵部侍郎府雖然不如相府，可我是正經的嫡女，她慕芷萱只是一個不知身份的賤妾所生的庶女，我為何還要對其小心翼翼。你可知我有多憋屈？”
聽著周嬌的抱怨，慕晴暖卻依舊生不起半絲的同情，“你可以選擇不去討好。”
抱怨，不過是弱者的宣洩，而這樣只會更加說明她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