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晴暖藏於袖中的雙手猛地將兩袖抓緊，她張口便說道：“從前未曾知道，王爺竟是這樣習慣自我陶醉的人。”
只是話音落，她唇瓣緊抿，暗自後悔自己莽撞了，她不該對王爺說出這樣的話來。
慕晴暖忍不住抬頭看容與，可當她抬頭的時候，卻對上容與那依舊帶著笑意的眸色……
慕晴暖一愣，旋即再次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王爺果然是妖，多看一眼，魂魄不保。不過慕晴暖也鬆了一口，王爺並未怪罪才好。
“自我陶醉？”容與忍不住挑眉，“我以為暖兒願意嫁我，是因為喜歡我。情人眼裡出西施，暖兒若是喜歡我，看我看呆了也合乎情理。”
說到這裡，容與聲音微沉，卻又帶著一點委屈？
“只是暖兒如此說，該是我自作多情了。暖兒並不喜歡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嫁我的……”
容與本是長得極好，至少在慕晴暖見過的男子之中，未曾有過誰比他長得更好。
滿頭白髮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異類，可慕晴暖卻覺得他是冰雪之巔，陽光照耀下的星耀，無比奪目。
而此時他身上的星耀就好像在慢慢熄滅，慕晴暖想都不想就搖頭說，“沒有。”
她是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然而容與問的卻是，“那暖兒是喜歡我？”
慕晴暖眨了眨眼，似乎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問題。
“暖兒果然不喜歡過，也不是心甘情願嫁給我的。”容與將臉側到一邊，繼續委屈……
見此，慕晴暖便急了，似乎根本看不得他難過。
她伸手扯住容與的袖子，搖頭道：“不是的，我沒有不喜歡。”
容與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鳳眸中的笑意似乎都要溢位來了。
可當他抬頭看著慕晴暖的時候，雙眸中的笑意已盡數褪去。
乍一看，他是那般委屈和緊張……
“不是不喜歡，那便是喜歡？”容與一瞬不瞬地看著慕晴暖，丞待她的回答。
容與的目光太過認真，認真到慕晴暖以為她的回答對他來說太過重要。
可……
她想嫁給王爺絕對是心甘情願的，可她喜歡王爺？慕晴暖自己都沒有一個答案，她也不想隨便回答這樣的問題，那樣顯得太敷衍，對雙方亦是一種欺騙。
容與也不著急，只是當她看著垂手思考，久久不回答的慕晴暖，他微眯的鳳眸中竟染上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危險……還有煩悶。
過了好一會，才見慕晴暖抬頭看容與，只是當她張口要說話的時候，容與卻先一步笑出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容與突然將慕晴暖抓著他袖子的手包裹在手心中。
他笑道：“原來暖兒一早便心悅於我啊！”
本來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神情不自在的慕晴暖聞言，猛地抬頭……
心悅於他？慕晴暖雙眸一瞪，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
她只是想和他說，她是心甘情願嫁給他，但……
“不……”
只是慕晴暖張口要解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容與搶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