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兒。”慕晴暖看著趣兒，“你抬頭看著我的眼睛。”
方才說那些話的時候，趣兒根本就不敢抬頭看慕晴暖。
而此時慕晴暖出聲，她也依舊沒有抬頭……
慕晴暖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她的悲傷。
然後一滴淚落下，滾燙如熱蠟。
慕晴暖伸手抬起趣兒的下巴，讓她被迫和她對視。
說著最倔強的話，其實已經哭成淚人了。
慕晴暖無奈，“都哭成這樣了，還和我說離開，讓我當做沒遇到你這個人。”
“小姐……”趣兒的聲音幾乎沙啞到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慕晴暖揉了揉她的腦袋，也沒多說，轉身看向白離，“現在你離開，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否則……”
慕晴暖看了一眼香爐，“你的蠱蟲厲害，但我的毒也不是簡單的。兩敗俱傷，我想著並不是你想看到的……”
“兩敗俱傷？”白離笑了一下，覺得慕晴暖是在說一個笑話。
“是我口誤。”慕晴暖笑了笑，“是你必死無疑。”
語畢，她往門口看去，便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正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霜白的頭髮束在身後，周身盡是冷意，讓人只消得看上一眼，便忍不住打一個寒顫。
唯有當他的目光落在慕晴暖身上的時候，才會有一瞬間的柔和。
“你來了。”慕晴暖看著容與笑了笑，然後便見她牽住趣兒的手，轉身就往外走。
她這一舉動幾乎是將站在背後的白離視若無物。
白離皺了皺眉頭，伸手就要去抓趣兒。
趣兒本來要躲，但抬頭看著頭也不回的慕晴暖，頓時就沒了動作……
也就是在這時，本來要抓趣兒的白離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容與。
容與眸光睥睨，根本不將白離放在眼中。
白離看了趣兒一眼，往日了雲淡風輕的模樣已不見，就聽他留下一句話，“別忘了你的使命。”便破窗離開。
慕晴暖也沒有讓人去追，心知對上白離這樣的人，若不是實力到了容與這樣的地步，又不懂苗疆蠱蟲，追上去也只能送死。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慕晴暖看著容與，眉眼彎彎。
“綠闌送訊息去玄幽王府的時候，我已經得知訊息在往這邊走。”容與去牽慕晴暖的手，“可受傷了？”
慕晴暖搖了搖頭，“你知道那人是誰？”
容與還沒回答的時候，身後的趣兒突然開口，“苗疆下一任祭祀，白離。”
說這話的時候，趣兒明顯很緊張，依舊低著腦袋，雙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袖口，無措的模樣。
慕晴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一地乖巧的蠱蟲，問道：“趣兒，這些蟲子你能處理嗎？”
趣兒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慕晴暖，小姐她不盤問她嗎？
慕晴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趣兒的頭髮，“這些我還恨得搞不來，要麻煩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想說便和我說，若是不想說也沒關係。你現在是我的丫鬟趣兒，其他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