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可能？”家鈞依舊不解。
看著厲川的臉色，家鈞知道或許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再提。可是對於他來說，厲川是他最敬佩的將軍，他不希望他有事。
所有一切能讓厲川順順利利的法子，他都要去嘗試一下。
“就是不可能，你莫要再提了。”厲川回道，語氣極為嚴厲。
家鈞就算還想再說，看著厲川如此模樣，卻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那將軍準備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不再提及那個話題，厲川臉色好了許多。
“我就知道將軍會這麼說。”明明是用兵如神的男人，可如今卻說出這樣無勇無謀的話來，真不知道讓人該說什麼好。
厲川見家鈞一臉鬱卒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的鬱氣也因此消散了一些。
家鈞看著他混不在意的模樣，無奈得很，“將軍好好在這裡想吧，我這軍師暫時是用不上了。前頭還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厲川聞言，又是哈哈大笑，拍了拍家軍的肩膀，“去吧，我自己好好想想。”
家鈞懷疑地瞟了他一眼，他們將軍從來說一不二。
既然已經說了走一步看一步，那就真的會這麼做。
想一想？看是沒可能的。
家鈞收回目光，對厲川抱拳一揖，便不再多言，扭頭直接走了。
一直目送這家鈞離開，厲川這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遠方，而他臉上的笑意卻也在這一刻盡數收斂。
許許，你可還好？
書信很快就被送到了葉府，葉老將軍看著卻不知道要怎麼回覆。
“妹妹，怕是在想著，是不是要將自己的事情與阿川說。她怕說了，會讓阿川自責。阿川又是那樣的性子，知道了肯定會去找慕恆麻煩的。可若死不說，她也摸不準這件事情還能瞞多久。
若是阿川這次回來和從前一樣，只是逗留數日，那還好說。那樣的話，阿川甚至連出去應酬的機會都不會有。可人若是和玄幽王一樣，是回京述職，不知道要逗留幾年的話，這件事情早晚都會瞞不住。
若是如此，讓阿川從別人口中知曉妹妹的事情，那還不如讓妹妹他親自與阿川說，到時候還能勸著點阿川，否則肯定是要出大事的。”
“我也知道如此，只是……”葉老將軍拿著書信，往皇宮的方向看了一壓，“聖意難以琢磨。”
“如今邊關穩定，皇上早有了收斂兵權的打算了。這個時候讓阿川回來，定然是為了這件事情。只是阿川當年出去，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妹妹。
他那性子就是認定了就不會改，就算已經在邊關躲了數年，可若說他已經想明白了，不打算躲了，我覺得可能性也不大。
若是如此的話，不管皇上怎麼想，阿川怕是自己不願意待在這京城裡面。”
若讓厲川那混蛋小子待在京城，那就只有他妹妹才有法子。可讓厲川離開，也恰好是因為他妹妹……
這是一個死結，無解。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