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些小房子裡好像都沒人住啊。”絲竹仔細看了許久,發現每個小房子都是黑燈瞎火的。
月涼敲了敲絲竹的腦袋,低聲說道:“是你感覺不到,這客棧四周的小房子裡都有人,只要一有敵人肯定是傾巢而出的,這麼一個神秘的客棧哪裡會沒有高手。”
走近客棧十步之內便已經是亮如白晝,門口早已經站了一位少女,少女身後跟著兩位女僕,她一臉精幹地環視著四人,笑道:“無名客棧很少有人晚上來,怠慢諸位了,雪琴在這裡賠個不是。”
“這是什麼意思?”江小白看著攔住自己進門的兩位女僕,不解地望著少女,他從開始便感覺到這位叫雪琴的少女對自己四人似乎並不是很歡迎,當這兩位女僕攔住自己的時候他就確定了肯定是雪琴的示意。
雪琴歉意一笑,在他看來這四人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主,語氣有些不耐地催促道:“四位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我可是青城派唯一傳人,最偉大的符錄師。”江小白急的跳腳,畢竟自己可是吹噓了多麼厲害,這廂卻被拒之門外。
雪琴卻是不為所動,臉色已經冷漠了下來:“有什麼事就說吧,再不說就請走人。”
“你知道千蝶山莊在哪嗎?”月涼從來不喜歡廢話,江小白顯然並不如他說的一般厲害,倒不如直接問了。
雪琴的臉色忽然暗了下來,轉過身往客棧內走去,語氣已經是差的極點:“送客。”
“無名客棧是賣江湖各種訊息情報的地方?你們就這麼做生意?”李銘自然看得出雪琴的臉色不善,但也肯定了一點那就是無名客棧知道千蝶山莊的位置。
雪琴正好走進了客棧,這時候轉過頭來,滿臉鄙夷地問道:“你們付得起價錢嗎?”任誰都看得出她只想快些支走四人。
“你倒是先開價。”江小白退後幾步,雙手插腰,氣勢洶洶地樣子倒是有幾分威嚴。
雪琴緩緩伸出左手二指:“兩千兩白銀,看你們的樣子這已經是最便宜的價格了。”之後她就笑意盈盈地在門內望著四人,兩千兩白銀確實已經是開價少了,但是憑這四人絕對是出不起價錢的,她現在就等著四人離開。
“我可以給你們畫符。”江小白驕傲地拍了怕胸腹,“我們青城符錄派的符應該可以吧?”
雪琴搖搖頭:“青城派江小白,四星符錄師,確實不錯,可是你的符並不能和千蝶山莊的價格相提並論。”
月涼道:“你這人分明就是不想告訴我們千蝶山莊的下落,何必戲耍我們?”
雪琴雙手一揮,客棧大門關起,門外兩位僕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動不動。
最先發怒的卻是江小白,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畢竟如今的他是面子過不起了,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沒問題的,誰也想不到江小白竟然會突然發難:“什麼狗屁無名客棧,瞧不起人,告訴你們,大爺我是要成為最強符錄師的人,等到那一天,大爺我一定用漫天飛符將你這勞什子的無名客棧炸個稀巴爛。”
寂靜地夜裡忽然有刀劍出鞘之聲不絕如縷,初時如細雨紛飛,忽而似大雨磅礴,無數的殺氣從四面向著無名客棧中間聚攏。
月涼望著還在張牙舞爪叫囂著的江小白,滿臉憤怒地喊道:“江小白你個白痴閉嘴。”
李銘走上幾步捂住江小白的嘴。
江小白氣得漲紅了臉本想反抗可是他也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小房子中的殺氣,瞬間便安靜了下來,看李銘放開了手,這才低聲問道:“是不是我罵的太狠了?”
月涼將絲竹扯到跟前,然後瞪一眼江小白:“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等出了無名山城我們各走各的。”
江小白滿臉委屈地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鬼知道無名客棧發生了什麼變故。”
“各位前輩,我們方才口無遮攔,還請見諒,我是葬劍谷李銘,並無惡意。”李銘右手握著鐵劍劍柄,隨時準備動手,到了這種劍拔弩張地時刻也只能自報家門了,劍十三說過葬劍谷的名頭還是挺吃香的,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這殺氣太強了。”月涼環顧四周,按蕭於唇,“這無名客棧果然不簡單,這些小房子環繞四周儼然是一個陣法,如今陣法已經啟動,形成了一個大網,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殺氣,而是千萬人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