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冰冷地語氣打斷少年郎的遐想:“小鬼,我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你究竟想幹嘛?”
江白跳下馬車仔細打量月涼一番,不爽地喊道:“我最討厭別人喊我小鬼了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記住我二十歲了。”然後又跳上馬車,用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說道,“我當然是來蹭車的,難不成還是來和你們聊天的,我可沒那麼無聊。”
“我想打人。”月涼將手中的饅頭塞給李銘,作勢便要動手。
江小白卻是依舊淡定從容,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可以帶你們找到千蝶山莊,而且你們似乎會遇到些麻煩事情,我可以幫忙。”
月涼收回想要抓住江小白的手,爬上馬車正好撞見絲竹睡醒伸出頭來,一把將他按了回去,將簾子扣住,手中的饅頭扔給絲竹:“吃吧。”
“小光頭。”江小白看一眼睡眼惺忪地絲竹讚道。
絲竹愣愣地看著江小白:“怎麼睡了一覺多了位小施主?”江小白的臉色瞬間拉下。
“吃你的饅頭,江小白,你若是找不到千蝶山莊,我就真的把你打成白痴。”李銘滿臉笑意地跳上馬車,對著絲竹吩咐道,“小和尚,別說他小,會咬人。”
月涼冷冷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千蝶山莊?你莫不是那屠寨的兇手一夥的?”手中的碧玉蕭已經隨時準備刺出去。
江小白自布袋中拿出兩個小紙人,笑道:“我可不喜歡殺人,我並無惡意。”
“這是什麼?”李銘問道。
江小白炫寶一般地說道:“這可是我從下九門唐家那裡換來的,可有趣了,看好了。”
絲竹拼命地鑽出他的光頭盯著江小白手中的紙人,月涼不屑地冷哼一聲閉上雙眼。
“紙人紙人你聽話,趕完馬兒帶你玩。”江小白得意一笑,手中的兩個小紙人兒便緩緩飄到了馬的兩隻耳朵上,馬兒撒開蹄子便跑了起來。
“真神奇。”絲竹小和尚睜大著雙眼用崇拜地眼神望著江小白。
江小白一副世外高人地樣子擺擺手:“這都是小意思。”
“江小白,我叫李銘,交個朋友如何?”李銘呵呵笑道,他終於可以不用趕馬車了。
江小白高傲地一仰頭:“看你這麼誠懇我就答應你了。”
月涼冷冷地諷刺道:“下九門唐家的剪紙傀儡之術舉世無雙,哪裡有你這麼花俏地口訣,他這小紙人兒根本不用勞什子的口訣,李銘你少打這些歪門邪術的主意。”
“喂,你幹嘛老和我過不去?”江小白拉下一張娃娃臉。
月涼無視江小白的怒氣,冷冷甩出四個字:“來路不明。”
李銘拉住想要動手撓人的江小白,低聲勸道:“你還是忍忍吧,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她可是破虛境初期的高手了,再說你也確實來路不明。”
江小白氣哼一聲,然後用驕傲地語氣對著月涼說道:“之前不說是怕你們太害怕我,聽好了,我可是青城符錄一派這一代的唯一傳人,天才符錄師江小白。”
絲竹繼續啃起了他的饅頭,月涼置若罔聞,李銘有些尷尬地摸摸後腦勺,違心奉承道:“原來是青城派的高徒,久仰久仰。”
“久仰個屁,你們放心不久之後我青城派江小白的名字將驚天動地,只是我現在還沒有出手罷了。”江小白說著自戀地甩了甩頭髮。
月涼這時候再次睜開眼睛,問道:“符錄師分十星,你是幾星符錄師?”
“四星。”江小白驕傲地說道,“我師父說了,我可是青城派幾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了。”
“你現在幾歲?”李銘提醒道。
江小白說道:“二十歲,怎麼了?”
“你師傅沒騙你?”李銘有些不理解地問道,“一共十星,你現在才是四星。”
江小白笑道:“我十歲便已經是四星符錄師了,你們外人懂個屁。”
月涼用驚訝地語氣說道:“十歲便已經是四星符錄師,這十年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這叫厚積薄發,你們是不會懂的。”江小白一副懶得解釋地模樣,“我這次也是準備代替我們師門去峨眉祝壽的,這不正好一起。”
“是嗎?”月涼地目光在背後讓江小白如芒在背。
“好了好了,我本來是追著方劍心那個怪人下山的,他竟然讓青城派那幾個老傢伙合力替他做了一副符棺,我就想著他到底想用來幹嘛?便一直追著,追到山寨那晚便跟丟了。”
月涼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