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地緊張和焦慮。
半夜的溫度突然很低,彷彿隨時都能下雪。
李銘這時候被一陣冷風凍醒,似乎有人在耳邊吹著寒風的感覺。
他驀地睜開雙眼。
忽然,客棧中傳來一陣撕心裂肺地哀嚎,那是絕望地聲音。
這是傍晚的時候,言語衝撞著那位狂刀門姑娘的男人的聲音。
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但是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現在的頭正被吊在大堂那還沒有完全熄滅地火爐上,而他的身子落在兩丈遠點距離正兀自顫抖個不停。
他死了,剛死。
所有人都衝出了房間,衝下了樓梯,衝到了火爐旁。
他們都不是普通人,自然不會太害怕,但是這種殘忍地做法還是有些令人唏噓和憤怒。
溫寶寶的臉色很差,她身後左右站著大笨熊和黑猴子。
誰看到死人都會不舒服,特別是一個女人,一個孤獨地女人,一個孤單的客棧老闆娘。
“報官。”溫寶寶竭力保持著鎮定,她的客棧裡可從來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她也沒應付過。
不過這種事情報官肯定是對的。
沒有人反對,不管這人是怎麼死的。他們可不想惹上一身騷,只希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時候,門外竟然傳來了清脆地敲門聲。
很清脆,伴著外面的風和裡面的寂靜。
客棧中更安靜了。
現在是子時過了大半。
很晚了,天很黑了。
這時候還有人敲門嗎?
客棧中於是更安靜,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呼吸聲彷彿都瞬間消失了。
所有人都如臨大敵地盯著那兩扇門,他們都暗中拿著各種暗器和兵器,準備隨時出手。
“真麻煩。”一個女人不耐煩地聲音響起,然後那門被人用掌力強行推開,後面的木栓被內勁折斷啪嗒落地。
這是一對很奇怪地組合。
官與民。
正與邪。
男與女。
捕和惡。
起初闖進來的是花蓮兒,她依舊,彷彿她的腳是金剛一般,竟然在這種天氣,這種地方還是很潔淨,她雙腳上的鈴鐺踏進客棧的那一刻便應景地響起。
後面跟進來的是落相逢。
他穿著黑色風衣,他的金刀就掩在衣服下邊,只能隱約看到一點刀柄。
“我還以為沒人呢!很熱鬧嗎?”落相逢笑著走過人群,然後看到了那個人頭。
“你不用去報官了。”江小白笑道。
溫寶寶哦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