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明珠乖乖上前,拿好書,按照他說的翻開頁,舉起來,貼牆重新站好。
中途還因為偷懶悄悄放低胳膊被被張啟山用手托住,往上抬讓舉好。
嘖。
還以不會被發現呢!!!
等她站好,張啟山指了指座鐘,語氣中正平和:“站完半個小時,半小時後就可以休息了。”
罰站半小時她可以理解。
舉著書半小時......
越明珠小聲問:“要是我堅持不了那麼久呢?”
......沉默。
張啟山還沒遇見過敢跟他當面討價還價的人。
可能是禁不住這種無言的氛圍,她悄悄抬頭偷偷瞅過來,跟他對了個正著,於是那雙亮閃閃的眼睛顫啊顫地又心虛的躲閃回去。
壓下那點好笑,他正色道:“那就努力堅持一下。”
......好,好吧。
越明珠老老實實舉著書罰站。
等張啟山出門後,她臉上那點悶悶不樂就消失不見了。不就是罰站,她現在可是初中生的年紀,罰會兒站不丟人。
她就是很好奇,張啟山對自己到底是什麼看法。
說他管她吧,她去了哪,在家裡做了什麼,他從不過問,只負責給錢。
可要說他不管她,又會叮囑她早睡早起,還會盡可能抽時間回來陪她用餐,連她吃飯的時候偷偷看書都要稍作懲罰。
雖說來的那日跟他表明過,自己有同甘共苦的想法,可一看他家大業大,越明珠就知道他不需要。
現在的她已經做不了那個陪他共患難的人了。
張啟山獨自度過了最艱難的那個階段,所以她的那番言論,當下他可能會覺得很受觸動,但越明珠清楚,這種感情不會長久。
據他說,原主父親是南下時被日本人射殺的,那意思就是他父親也同樣死在槍下。
有這種經歷的人,很難和人交心。
至少靠三言兩語不行。
嘶——
難辦。
定好的時間到點,越明珠放下痠痛的胳膊,在躺椅坐下往後靠,舒舒服服的搖起來。
沒多久捧珠就進來了,小聲說:“張公子讓我幫小姐按摩一下胳膊。”
看吧。
記得她,也會叮囑別人照顧她,但這只是張啟山為人事處的成熟之處。
越明珠能明顯感覺到,他甚至都沒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