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師兄,我家師弟也是因為你們想要搶奪風圖騰在先,才呵斥了幾句,我們都是來此處尋求機緣鑄魂的,大可不必為一些小事頭破血流,我為師弟剛才的言行向師兄們道歉—」晴溪見氣氛劍拔弩張,急急忙忙站出來道。
「你又算什麼東西!」那位女紅袍師君不屑道。
「在下晴溪,曾是聖邦的七英,雖現在沒有在聖邦擔任要職,但在雲中聖邦中還有一些人脈,
此次也是奉明尊之命協助這位師弟鑄魂,還請師兄師姐們不要為難,我家師弟年輕氣盛,不太懂規矩————.」晴溪立刻報上了自己的名諱。
「沒聽過,在這戰歌山中一切以實力說話,少拿什麼明尊來唬人,師弟師妹們,沒必要聽他們廢話,先挖了他們雙眼,斷了他們四肢,若這小子再有不敬,再讓他生不如死!」女紅袍師君命令道。
晴溪也是沒想到這群人如此蠻橫,眼看事態無法遷回,也只好迎戰。
吳痕本來只是想找兩個倒黴蛋熱熱身,沒想到他們背後還有這麼多人,那就多出點汗吧,正好看看自己成為七階生命之後這聖修能夠發揮出多少倍數的實力。
戰鬥一觸即發之際,忽然吳痕聽到了破空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更多聲音從松林深處傳來,像是有一群凌空飛渡的人正在急速朝著此處趕來。
「諸位同門,請停手!」
背後,一人高聲喊道。
一道道金色的光線在吳痕等人周圍形成,光線有些粗壯如樑柱,有些彎曲如牢籠鐵桿,有些則細密如捕網,頃刻間光線由天幕上籠罩而下,將正要交戰的他們這一群人給全部籠住,並把每個人都分割到了一座座光牢中·
「地玄聖決芒牢?」
這聖決法術相當之華麗,讓他們一群人都驚駭不已,其中那位男性紅袍師君更是辨認出了這是什麼聖決。
有大高手!
在那金芒牢籠中,每個人都不敢動彈了,他們能夠感受到這金芒具備極強的割裂力量,不去觸碰倒還好,若強行闖出去,便會將身體割得四分五裂。
「諸位同門,倒不是我冷舒多管閒事,只是這戰歌山多年來一直次序混亂,慘死在兇猛圖騰手上的同門不到半數,死於自己人爭鬥的更多,為了能夠讓每一位踏入到這戰歌山的同門能夠成功鑄魂,我們臨時組建了一個同盟,一方面扼制我們這些在戰歌山中尋找機緣的人相互廝殺,另一方面資源資訊共享讓大家都可以尋覓到滿意的鑄魂圖騰。」那位飛來的大高手懸浮在半空中,開口對地面上的人說道。
「同盟?」那幾位自稱是利山派的師君們顯然也是剛踏入這戰歌山不久。
對方實力強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甚至如果對方想要滅殺他們,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這位大高手的實力明顯領先眾人一個大境界,怕是已經修出了聖元,而且對方施展的也是非常罕見的地玄聖決,此人怕是在雲中聖邦中都擁有不俗的地位。
「是的,我們稱為戰歌同盟,這戰歌山複雜至極,且充斥著大量迷障,找尋到一圖騰聖獸已是相當困難的事情,更不用說還得在我們不熟悉的環境中與圖騰戰鬥,每年踏入這戰歌山的各屆弟子不在少數,但能夠成功鑄魂,或者鑄到自己滿意的聖魂的人少之又少,終其原因還是我們同門之間相互猜疑,相互廝殺,在外面我們本就為那些有限的資源爭得頭破血流,在這無長輩們監管的戰歌山中,更是肆無忌憚,甚至單純為了報復,各種阻擾同門鑄魂,我們每一個人獲得踏入這戰歌山的資格都相當不易,在聖宗殘酷的環境我們無法改變,可在這戰歌山內,大家何不和平共處,相互扶持,畢竟大家來此都只有一個目標,獲得鑄魂!」男子誠懇的說道。
吳痕和晴溪對視了一眼。
而晴溪顯然聽聞過冷舒這個名號,臉上有了一絲喜色。
「師弟,這冷舒是滄楚人雄,乃遊歷在聖邦之外的一位極有實力的聖族天驕,我在外派這些年時常有聽聞他的事蹟,沒有想到他此次也在這戰歌山中。」晴溪說道。
「戰歌山內不都是沒有鑄魂的人嗎,沒有鑄魂就意味著修為很難精進,那這傢伙是怎麼到達聖元境界,而且還掌握地玄聖決的?」吳痕有些疑惑道。
「還是存在一些特殊情況的,有些天資過人者,他們憑藉著超高的悟性會打破聖修的桔,自行完成突破,有些則可能是獲得了古神靈傳承,喚醒了更多沉睡在體內的後裔血脈,往往這些不依託聖邦便出類拔萃者,往往會成為聖邦未來的執掌者,何況他現在還沒有鑄魂,一旦他鑄魂成功,
他的實力又會發生一次蛻變,怕是可以輕易跨越明尊聖職,成為聖羅之一。」晴溪說著這番話時,
眼眸中也閃爍著幾分羨慕敬佩之色。
顯然,晴溪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聖宗的傳奇人物。
而且和那些背後擁有大聖族支援的人不同,這位可是實打實從聖宗最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憑藉著自己一點點的積累,達到了如今的實力與威望,只是連晴溪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已經名聲在外的人,竟也沒有鑄魂。
鑄魂對聖修者而言就是一次龍門蛻變。
如果對方還只是在河鯉時就已經享有與龍的名聲,那他飛躍龍門之後,豈不是龍中神魁!
「他未來成就,怕不會遜色於你家姐姐。」晴溪又補充了一句。
「那確實是個大牛人,而且他剛才那些話很有領袖氣派。」吳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