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也太大了!”吳痕可是見識過冷血女的習性。
他們三個作為冷血女的直系親屬,只是言語上沒順著她的意思來,就直接要將他們三人餵狗,像殺人犯這樣盜人家師父墳墓的行徑,怕是誅多少本族譜都不夠。
“這天玄聖決,你敢要嗎?”花白老人此時反而笑了起來,“我開了口,你便入了這因果,若你不想知道,現在離開也還來得及。”
“你只管說唄,我倒沒什麼怕的。”吳痕說道。
總想著機緣的好,不承擔機緣的風險,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何況,這件事的處理方法又不是隻有一種。
要自己承擔不住,大可以編一個理由,把那天玄聖決獻給冷血女,緩和一下姐弟間長久沒有相處的冷漠氣氛,反正她冷血無情,自己也得虛情假意。
“你過來時,可看到了雨廟?”花白老人說道。
“看到了。”
“東西就藏在雨廟樑上,你去拿吧。”花白老人也爽快,直接說出了藏匿之處。
“多謝!”吳痕點了點頭,也不再逗留,轉身要離開這宅院。
……
前往了雨廟,這廟中也沒什麼人,多數是周圍的居民自發到這裡清掃祭拜,看得出來這裡的子民供奉的都是聖宗老祖,雨神這樣過於玄乎的縹緲神明,信仰的人並不多。
進了雨廟,吳痕卻看到了一尊非常惹眼的雕塑。
這雕塑栩栩如生,就像是一白玉神獸立在這廟堂之中,連神態都給人一種正在審視進來之人的樣子。
吳痕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再仔細那麼一瞧,發現這雨廟裡供奉的神,竟就是神獸白澤!
說實話,繪卷之界的經歷給吳痕一種南柯一夢的感覺,要不是在真武大陸中遇到了真實的杜茂,他都懷疑自己那段時間確實迷失了,進入到了一個宇宙幻境裡。
那既然杜茂是真的,自己當初在繪卷之界千辛萬苦捕捉的白澤也是真的。
當初那八位神司答應過自己,會把白澤郵寄給自己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吳痕都將這件事快忘記了,不曾想在這一個雨廟中看到了白澤!
“你……你是雕像,還是活著的?”吳痕對著這雨廟中的雕像問道。
如活物的白澤雕像立在那,沒有一絲反應。
吳痕也是苦笑一聲。
自己怕是沒睡醒,即便這世間有人供奉神獸白澤,也屬於正常的事情啊,自己怎麼又指望面前的雕像就是白澤本澤呢?
搖了搖頭,吳痕見這雕像脖子還挺長的,於是藉著白澤長腦袋那麼一踩,打算將廟樑上的保護給取下來。
可吳痕大腳往白澤雕像腦門上那麼一踏時,就立馬聽到了一竄優美的語言,聲音柔美成熟,如一位仙子大姐姐……
“小小吳痕,見了本仙為何不拜,不拜便算了,竟踩本仙姑嬌額!!”
“本仙姑一口神涎澆你個大雨滂沱,一道雷鼾轟你個魂飛魄散!!”
雨廟裡的神澤雕像,真的活了過來,一活過來就是朝著吳痕一陣小蹄蹄暴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