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完全算聖宗成員,說來也話長……”吳痕無奈道。
“行了,我也沒興趣聽你的故事,從你踏進這裡的那會,你並非聖宗的鷹犬,或許也是你的機緣到了吧,那天玄聖決的秘密就告訴你吧。”老者擺了擺手。
“哦,那在下感激不盡。”吳痕連忙道。
“我們是盜者之家……”
“盜賊?”
“盜古!”花白老人來了一點脾氣,這兩個字都吐得非常有腔調,也透出了對小偷小摸行為的不屑。
“哦哦哦,古法手藝人。”吳痕點了點頭。
“聖宗有許多羽化高人,他們在大壽將至便會尋覓一處仙葬之地,在那裡坐化。我們則以找尋他們的坐化之地,拾走他們的遺留之物為生。”花白老人說道。
吳痕挑起了眉毛。
這真是個分經定穴的高手啊,敢問是南派還是北派?
“如果你們目標群體皆是聖宗的宗門大佬,你們所得豈不是攬闊了聖宗稀世珍寶?”吳痕立刻來了興趣。
挖墳人!
還是挖聖神的墳!
可以想象得到幹成一票,就直接原地起飛。
“我們的祖先很聰明,他們知道某些修行的曠世奇才,無論我們這等凡塵之人透過怎樣的方式來提升,都不可能追趕上他們的境界,可這世間法則也是公平的,無論多麼耀世的修行天驕,最終都有隕落,都有壽將正寢的一天,想要獲得他們曾經叱吒風雲的寶物,便只有等他們坐化,且找尋到他們坐化的地方。”花白老人提及自己的手藝,眼睛裡才有了些許光芒,甚至還透著幾分驕傲。
吳痕一聽,忽然覺得對方這個思路和角度也是牛逼!
是啊,活著的時候,你舉世無雙,不敢搶你的東西,可你掛了,即便還剩個殘軀,那也強不到哪裡去,一生所得全部歸了他們這群手藝人。
想想也是,聖宗戰鬥力爆表,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跟他們比命長。
“我家六郎也算絕頂聰明,即便踏上修煉之途也不遜色於那些所謂的宗門天才,可他偏偏對我們家族盜古之術有極大的興趣,也我不夠謹慎,對他太過放任,這才導致他闖下大禍,殃及我們全家。”花白老人長嘆息了一口氣。
吳痕也不著急,耐心的聽著老人講這些事情。
沒想到,殺人犯還有這本領啊!
“他盜了誰的墳?”吳痕詢問了一句。
“你可知聖邦麒麟女?”花白老人說道。
“額……聽聞過一二,可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吳痕尷尬道。
“自然不是她,她還年輕。她有一師父,乃聖邦老祖級人物,就因為他生前喜歡喝這通天城的梅子酒,透過這個別人根本不會察覺的細節,我家六郎尋到了這位莊老祖的坐化之處,帶走了他的聖骨,拿走了天玄聖決。”花白老人說道。
吳痕臉上沒什麼表情,內心卻捲起了不小的波瀾。
殺人犯,竟真幹出了這般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把冷血女師父的墳給盜了!!
難怪這一家老小沒一個能活,怕是這老頭也是費了很大的氣力才苟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