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上岸後,見紅衣美婦盯著他,感覺一陣陰風從後頸灌了進來。
他尷尬地說:“前輩留步,弟子先行告退,擇日再來拜訪。”
朝美婦作了個揖,轉身離去。可沒走兩步,美婦就一把抓住其後頸。
“穿上紅衣就是我妙春峰的人,你往哪走?”美婦挑了挑眉。
王木瞪大眼睛,不解地問道:“要不等弟子回到雜役處,換身衣服,回頭再把這件給您送回來?”
“少在那虛以委蛇,跟你師父一個套路!”美婦顯然不同意王木的建議。
王木試探地又問了一嘴:“前輩跟我師父很熟絡?”
“哼,熟!太熟了!熟到你師父見到我,都沒有什麼邪念!”
美婦火爆的話語,驚得王木不自覺地張開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
“有故事!有劇情!是因愛生恨,還是師父吃幹抹淨?”想起劉老和善的臉龐,王木暗歎師父竟是花叢高手。
美婦哪知王木想法,領著他來到溫泉不遠處的一處宅院內。剛一入門,便見一個紅衣婦人駐足路邊,恭敬地行禮道:“峰主。”
“你去整理一套衣物,送到別院。然後安排人收拾一下,以後這個小子就住在那了。”美婦沉吟片刻,似想到了什麼,“對了,去勤務殿報備一下,此子是我妙春峰的人了!”
紅衣婦人點頭離去。
“這美婦是峰主?”王母暗自驚歎,聽美婦的話,他應該是被軟禁了,“不知道師父會不會來救我?”
王木一陣心傷,回想起之前劉老匆忙離開,溜之大吉的樣子,覺得希望不大。
見王木患得患失,一臉愁容的模樣,紅衣美婦指著他,氣哼哼地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跟你那個死鬼師父一樣!我這妙春峰多少男人想上還上不來。你們兩個倒好,像吃了多大虧似的!”
王木也不敢言語,跟著美婦進了主院的中堂。小心翼翼地觀察這個喜怒無常的峰主,見她面目表情時而激動、時而緊張、時而小女人神態般變幻莫測,王木認定這個女人極度危險。
紅衣美婦品了口清茶後,向王木娓娓道來:“我名鍾豔絕,與你師父是師兄妹,你可喚我師姑。反正以後你早晚也要擇一峰而居,眼下就算先行適應環境吧。
這妙春峰上除你外沒有其他男弟子,所以你以後不能像在瀑布時那樣肆無忌憚!”
王木初聞這妙春峰全是女弟子,那他豈不是羊入虎口,頓時間整個臉都綠了。餘光瞄到鍾豔絕快要發飆的臉色,才敷衍地點了點頭。只是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任誰看了都覺得有些勉強。
“我之前在瀑布修煉之事,鍾師姑知曉?”王木問。
“哼,從你們師徒歸來,我就在關注你!”鍾豔絕眼睛一亮,“啊哈,還有你那小情人楊曉晴!這一點你可比你師父強,還算有些擔當。”
王木聽著頭都大了,連忙擺手道:“我對五師姐沒有非分之想!”
“哼,果然是一路貨色!沒有非分之想你總在人家身邊晃悠什麼?還替人家出頭。”鍾豔絕很是不屑。
“呃…這個是事出有因的。我…”
“行了,你也不用解釋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和你師父沒一個好東西!你且安心在這裡修煉,以後有事不必往中木峰跑,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鍾豔絕顯然沒有興趣瞭解王木的情感軌跡,“哼!劉成河,我就不信你不管你的徒弟了!以後有的是機會炮製你,看你這下往哪躲!”
王木見鍾豔絕咬牙切齒的模樣,一陣心傷。
“我這是躺槍啊,師父造的虐為什麼要我來還。看這架勢估摸短期內,他老人家可能不會過問我的事了,得另想辦法。”
他靈機一動,頓生一計,“師姑,我有任務已經超時,需要到勤務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