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劍宗宗主渾厚的聲音出現在所有人耳中:
“我宗弟子,也是你能輕易傷的!”
隨著話音落罷,太玄劍宗宗主的神識化體,清晰的顯現在江言鹿的面前。
他背對著江言鹿,面朝玄冥真君和雲卿的方向,滿面怒容。
不算太長太寬的甬道一陣亂石飛沙,遮蓋住了眼前的視線。
太玄劍宗的宗主一時沒有認出面前二人是誰。
但是玄冥真君和雲卿,卻聽出了太玄劍宗宗主的聲音。
二人臉色皆是一驚,下意識異口同聲道:“宗主?!”
雲卿滿臉不可思議,同時又不免嫉妒起來。
她能擁有玄冥真君的傳喚玉簡,是因為她到手了靈心珠還沒有煉化。
玄冥真君怕她跟蕭珏下山歷練時,有歹人打她手中靈心珠的主意,這才給了她一張傳喚玉簡。
告訴她,若是遇到難敵的危險和人,就及時捏碎玉簡,他就會迅速出現在雲卿面前。
但江言鹿她不過宗門裡一個小小弟子,她怎麼會有宗主的傳喚玉簡?!
宗主為何要單獨給她一張玉簡!
雲卿牙齒將下唇咬白。
果然!
她就知道,所有人都偏向江言鹿!
飛沙走石落地。
太玄劍宗宗主終於也看清了對江言鹿出手的兩人。
“玄冥?”太玄劍宗宗主看著玄冥真君快要被他打散的靈體,皺眉冷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身為太玄劍宗宗主的真君,是宗門弟子的長輩,為何要在秘境中,無故對自己宗門的弟子動手?”
玄冥真君開口解釋道:
“宗主,事實並非是您看到的樣子,雲卿捏爆我給她的玉簡,我傳送到這裡的時候,親眼看到江言鹿舉著劍要殺雲卿,若非我到的及時,恐怕雲卿此刻已經死在江言鹿的劍下了。”
“我因見她違反宗門宗規,對同宗弟子痛下殺手,才想替宗門和玄清出手,管教管教她。”
江言鹿冷笑一聲:“原來玄冥真君也知道事情的發生或許不會如眼前所見一樣,那為何你就那麼篤定,你所見所聽,就一定是真的。”
玄冥真君眼眸一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言鹿:“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不再理會玄冥真君,抬頭看向太玄劍宗宗主,將事情真相告訴對方:
“是雲卿大師姐殺我在先,若不是謝祈小師弟趕到及時,替弟子擋下一擊,弟子恐怕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江言鹿指了指被她安置在角落的祈樾:
“小師弟卻因為救我,身受重傷。”
“弟子向來敬重宗門師兄師姐,方才對雲卿大師姐動手,不過是為了自保。”
“但玄冥真君根本不聽弟子解釋,一意孤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弟子和小師弟孤立無援,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這才動用了宗主您給弟子的玉簡,將您傳喚過來。”
少女清冷又沉著的聲音在甬道中響起。
她思路條理清晰,短短几句話,就將方才發生的一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了。
江言鹿全部說完,抬眸看了一眼雲卿。
不過是說漂亮話,將自己的處境放在受害者這一方。
雲卿會說,她自然也會說。
且她話語中的真實性,可比雲卿滿口詭話,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