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宮宗主耳尖,瞬間聽到無相宗宗主的話。
他側眸問道:“符陣的陣型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無相宗宗主想到了自己手中的那份四象生殺符陣。
他研究過無數遍生陣的陣型圖。
江言鹿的那個符陣的陣型全部展現出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跟簡易版的生陣陣型很像。
但無相宗宗主沒有說出來。
他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不像是咱們平日裡見到的爆破符陣。”
崑崙宮宗主就是隨口一問,對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深究。
只目光落在水鏡上,看著坍塌的比試臺,輕輕道:“她利用四象方位改良了爆破符陣。”
無相宗宗主頗為詫異地看著崑崙宮宗主:“您竟然也看出來了?”
他記得崑崙宮宗主主劍術。
但他們平日裡都在各自的宗門閉關,並不相見,也就每五年一次的修真界大比才會湊在一起。
崑崙宮宗主甚少對修士們進行點評。
若不是崑崙宮宗主也一眼看出江言鹿對符陣進行了改良,且還知道具體改良的方法。
他是不會知道對方竟然也對符陣有所研究!
崑崙宮宗主笑著道:“閒來無事,隨便了解過一點,不算精通。”
*
東二峰。
江言鹿在第二比試場結束了符術個人賽後,就又轉去了第一比試場。
她到的時候,蕭珏和公玉遊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二人都掛了彩。
跟紀聞身上的傷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比試臺早就已經塌了一大半了。
還剩下一半之所以沒塌,是因為一半的管事們正在用靈氣維持。
另一半的管事,還在撐著比試臺外面的結界,防止他們的劍氣傷到看臺上的修士。
江言鹿隨便在看臺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祈樾坐在她旁邊,看到她右手手背上被亂石劃傷的傷口。
傷口沒有任何處理,殷紅的血色在白到發光的面板上格外刺眼。
祈樾眉心微蹙。
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江言鹿一懵,下意識把手抽了回來。
祈樾又給抓了回去。
江言鹿不解:“小師弟?”
祈樾從芥子袋中拿出一罐止血凝露。
冰冰涼涼的凝露和指腹溫熱的觸感混在一起。
江言鹿心口就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掃過一樣。
她睫毛微顫,還是道:“這點小傷,不需要上藥。”
她連丹藥都沒吃。
一會兒就自行癒合了。
祈樾低聲:“你下一場比試還要拿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