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罷,江言鹿猛然抬手。
近百張不同效果的攻擊性符籙,如同金色劍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鋪天蓋地地壓向紀聞。
紀聞臉色微變,江言鹿一次效能夠操控符籙的數量遠在他之上!
除了幾個跟在江言鹿身邊很久,經常陪她一起下山歷練的人之外。
其餘人鮮少知道,江言鹿出門在外,用到符籙的次數,有時比九天劍還要多。
再加上她最近一直在畫上古符文,對於符籙和符陣的參透比先前強了很多。
紀聞配得上當她的對手,但是想要贏她,並不容易。
對面。
紀聞身上雖然已經負傷,但他沒有太過慌張,仍舊保持鎮定,見招拆招。
不斷躲過江言鹿的符籙攻擊,解掉她頻繁佈下的道道的符陣。
她符陣的攻擊性並不算很強,紀聞一眼就能瞧出破解之法。
但架不住她佈陣的速度很快。
她就如同一個旋風陀螺一樣,不斷在紀聞身邊來回旋轉。
紀聞壓根就沒有多餘的思考空間,只能跟著江言鹿的節奏走。
不斷破陣防守。
水鏡前,四大宗門的宗主和長老就如同卡點守時間的追劇黨,到點就調到江言鹿的比試畫面看。
無相宗的長老一直緊著的一口氣,看到雙方目前的狀態後,略微放心:
“江言鹿雖然厲害,但若是她的手段僅僅只有這些,那她還是贏不了紀聞。這次符術個人賽的頭籌,最終還得落在咱們無相宗。”
無相宗宗主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在江言鹿忽然停下腳步的時候,已經透過表象看到了本質。
他眼眸微眯,搖了搖頭:“不一定。”
無相宗長老:“啊?”
比試臺上,紀聞氣息微亂,他看著面前不遠處的江言鹿,由衷讚揚道:“你進步很快。”
上次他們在無蒼海的船上,探討符陣的時候,江言鹿對於符陣的瞭解和研究,並沒有如此精深。
“但,我亦不差!”
他猛得抬手,指尖已經夾著幾張攻擊性極強的符籙。
就在符籙要脫手而出的時候。
他看到了江言鹿臉上淡淡的笑容。
她說:“多謝,你的確是強有力的對手,但很可惜,這場比試要結束了。”
什麼意思?
紀聞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渾身寒毛豎起,頓覺不妙。
剎那間,比試臺上,以紀聞為中心,東西南北四角的符籙同時亮起金色的光點。
那都是江言鹿先前圍著紀聞轉圈時,趁機佈下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