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宗和金鼎宗江言鹿同樣從來都沒有去過。
原書中甚至都沒有描寫過這兩個宗門的內部情況。
江言鹿平日裡跟柯唐他們相處,也從來都不會討論跟植物有關的話題。
她決定下次遇到柯唐或者是溫時遠他們的時候,問一問兩個宗門裡有沒有扶桑樹。
就在太玄劍宗所有弟子挑燈夜修的時候。
同一時間,金鼎宗弟子暫時居住的東八峰中。
所有弟子的住所同樣亮著長明燈。
長明燈的光亮和紅色的火焰溫度糅雜在一起。
映照出煉丹爐前那一雙雙眼睛裡的被迫和生無可戀。
那個金鼎宗所有弟子心中,最溫文爾雅,平日裡沒有絲毫脾氣,就算最對方指著他腦門罵,他都能心平氣和跟對方講道理的首席大弟子——溫時遠,此刻就來回巡視在師弟師妹們的住所中。
一改往常的溫和,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瘋癲的狀態。
“——時辰還早,你這麼早就要睡下了?你知道江言鹿現在在幹嘛?她在練丹,她一個劍修都知道要在睡前多練幾爐丹藥,增加自己的熟練度,我們身為全修真界第一大丹宗,門下弟子卻只想著要睡覺,你不覺得羞愧嗎?你還睡得著嗎?”
“——你知道江言鹿為何能在丹術個人賽上憑藉一己之力,打敗咱們無數金鼎宗的弟子嗎?因為她每日都會練丹,她的對火焰的控制度,對各個品階的丹方的熟悉度,甚至對於靈植的認知廣泛度,比咱們宗門裡絕大多數弟子都要強!你身為咱們金鼎宗的弟子,在丹術個人賽上被江言鹿這個主劍修的修士比下去,甘心嗎?不甘心還不起來練丹!她每日練丹一個時辰,咱們就練兩個時辰!”
金鼎宗的弟子哪裡見過溫時遠這副模樣。
他們連個屁都不敢放,連忙從床榻上爬起來開始沒日沒夜地練丹、背誦《三界靈植大全》典籍。
殊不知,溫時遠能有如今的情況,並且這種情況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直接原因是金鼎宗宗主的功勞。
這位宗主白日裡看完江言鹿的個人賽,又聽印徵長老無形中炫耀他們宗門的弟子有多努力修煉,就算在東十峰,五十位弟子也沒有落下一天修煉。
江言鹿就更不用多說了,她不僅修煉,她還練丹畫符三不誤。
金鼎宗宗主一聽這還了得!
再這樣下去,他們這次丹術個人賽的頭籌豈不是要被江言鹿給奪走了!
於是金鼎宗宗主隔三差五就要過來關切一下溫時遠的修煉進度和練丹時長。
溫時遠被迫跟著江言鹿捲了起來。
這種高強度的江氏修煉方法讓他一時半會有些吃不消。
再加上他看著宗門弟子們每日照舊遊手好閒,天天玩樂。
他身為大師兄的職責就油然而生。
開始每日督促宗門弟子修煉,並且把宗主整天在他耳邊叨叨的話,稍微改了一下,轉述給一群師弟師妹們。
看著大家跟他一起痛苦地卷生卷死,看到大家跟他一樣,聽到“江言鹿”這三個字,就下意識條件反射想要掏出煉丹爐來練丹。
溫時遠心中終於舒坦了一點。
他房門一關,也開始進行新一輪的練丹。
*
翌日一早。
江言鹿先去了東二峰第二比試場,參加符術個人賽的決賽。
跟她同臺比試的,是無相宗的首席大弟子,紀聞。
柯唐作為這次大比中,符術個人賽的第三名,坐在看臺最前排位置觀賽。
他的嘴巴已經被同宗門的師兄提前用閉口符粘上了。
防止這傢伙再一激動起來,忘記自己是哪個宗門的弟子,不僅絲滑地融入到太玄劍宗的後援團中,還企圖逼迫他們加入!
無相宗師兄無視對方可憐兮兮的眼神,堅定道:“今日只給你安排一件事——安靜地坐在看臺上,能做到嗎?”
柯唐手摸到身後,將後背上的閉口符隨手一撕,保證道:“放心吧師兄!我這次絕對能做到!”
說完又把已經失效的符籙重新貼到自己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