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樓打車,但滴滴打車無奈怎麼都不來,取消再打,打了再取消,一等就是十分鐘。
我抱著點點,聽到點點燒的開始囈語,我簡直快瘋了,急的手足無措。
這時天空還下起了雨,我把點點放在不被雨打到的斑駁牆邊,“點點,媽媽叫車,很快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強!”
我衝向大雨中,只要是過一輛車,我就不顧一切的招手,無奈二咪住處地處偏僻,怎麼都攔不到車。
我頹廢絕望的坐在路邊,不時回頭看看孩子,胡亂抓著頭髮。
這時,一輛車燈刺得我睜不開眼,車窗搖下,嚴鶴笙的臉赫然出現。
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返回了?
我胡亂抹了把眼淚,看到希望,激動的站起來撲向窗邊,“嚴總,我兒子發燒很厲害,拜託你帶他去醫院好不好?我求你!”
嚴鶴笙下車脫掉外套,蓋在孩子身上,抱起孩子朝後車座利落一放,便開了車。
到了醫院,嚴鶴笙幫我們掛號,本來是排長龍隊,但嚴鶴笙認識這裡醫生,說明情況,點點被急診醫生優先量了溫度,聽了心跳。
孩子竟然燒到近40度,嚴鶴笙拿著單子抱起點點就做胸片CT。
將近20分鐘的煎熬,醫院終於確定點點為急性肺炎,急需住院。
可我身上就這麼點錢,工資還沒發,二咪最近才出院花了不少錢都不寬裕,我想到了丘塬。
丘塬畢竟是孩子親生父親,我就不信他不管。
可是他是真的不管。
“崔夕,蕾蕾帶我在男科醫院看男科呢,你自己問朋友借一下,先不說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掛了。
我一臉不可思議,更多的是絕望。
就在我一籌莫展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我把住院費交了,這是卡,裡面有五千,給孩子買點營養吃吃。”
我轉身,一張卡塞進我手心,卡上有著嚴鶴笙的溫度,我眼眶略微溼潤,鼻子泛酸,一時竟語塞,就這麼懵懵看著他。
“別感動,從你下個月工資里扣,我不做虧本的事。”嚴鶴笙淡淡的說,“帶你去病房。”
我感激的跟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