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幅山水畫被水泡掉的墨跡,用點方法還是可以變得和以前一樣。
其實這幅畫的工不錯,應該是位出色的丹青手,就是可惜了,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要用這種陰損的詛咒?
我在研究畫,就叫張倩幫忙拿我用的畫筆出來。
可是,這小妞在我店裡團團轉的樣子,我就想到自己叫錯人了。
還不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是卻見了鬼,我翻翻找找,卻發現包裡的畫筆不見了。
難道是落在陳淮生家裡?
可是,顏料都在,要落下也應該全套才對。
那麼,就是被人拿走的?
不拿錢,只拿走不值錢的畫筆,世界上有這麼傻的小偷嗎?
我心裡覺得怪怪的,但畢竟不是多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多想。
我準備拿套新畫筆,張倩卻一臉好奇地拿個盒子來問我,“這是畫筆嗎?好奇怪呀,居然沒有筆毛。”。
看清她手裡的盒子,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伸手就揣了過來。
我和她說,這東西不能亂玩!
語氣可能重了點,張倩嘟著嘴,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只好哄她,說請她吃宵夜,她才喜笑顏開。
因為時間有些晚,我沒有開始修畫,只是將要準備的丹青料記在心裡,就和張倩去了大排檔。這小妮子死能喝,最後我是腳步漂浮回到了畫館。
睡到迷迷糊糊的樣子,聽到有人站我的床頭在笑,聲音就像厲鬼在哭,我想要起來卻頭重腳輕,最後笑聲戛然而止,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天亮了。
從臥室走到畫館前廳,我看到要修的那幅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卷好,但卻掉在了地上。
撿起來重新攤開,畫上的色彩似乎暗淡了幾分。
我也收回心思,準備做畫的修復工作。
晌午剛過,店裡有幾名警察找上門。拿出照片就問我認不認識上面的人。
人,我是認識,還很熟。
他叫做張廣,是個掮客。就是專門給古董買賣雙方牽線,從中賺取佣金的人。他幫我牽線,賣過幾幅民國的畫。我算是小賺了幾筆,互相之間也是稱兄道弟。
只是,當警官說,張廣殺了人,現在畏罪潛逃。這,讓我有些意外。張廣那傢伙怕死的很,怎麼會殺人?
在我這裡沒有問到什麼,警官們走之前,叫我發現張廣的蹤跡,一定要及時通知他們。
我感覺有些唏噓不已,上星期才一起喝酒,現在卻成了通緝犯。
我沒感嘆幾句,隔壁的張倩就探頭探腦地摸了進來。
我以為她是看到警察上門,所以才過來問情況,可是她一開口,卻差點讓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割了。
“石頭哥哥,你那畫魂筆真有那麼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