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樁換囚案對於譽王那邊的損耗,不可謂不大。
梁帝震怒,對於這樁醜案的處理詔書在十天後正式廷發,吏部尚書何敬中被免職,皇帝念起為子之心,允其告老還鄉,但何文新還是依律被正法。
最慘的還是刑部。
刑部尚書齊敏瀆職枉法,奪職下獄,判流刑,而刑部左丞、郎中、外郎等涉案官員一律同罪,整個刑部直接被廷尉府抓走一大半的人。
譽王眨眼的功夫就丟掉了吏部跟刑部兩大助力,引得他懊悔心疼。
同時甚至對陸澤也記恨上了。
......
“譽王記恨我幹什麼?”
“我只是個辦事當差的人,那何文新既已經被擒獲且驗明身份,我難道還能叫人給他放走?”
穆王府,陸澤舉止自然,跟在自己家裡沒有什麼區別。
霓凰臉色稍顯無奈的給陸澤杯中增添茶水:“譽王這次折損這般大,肯定是要找個物件記恨,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你合適,畢竟問題的關鍵出在何文新身上。”
陸澤笑著搖頭:“那是他自己蠢,真以為刑部是齊敏的一言堂,連換囚這種事都敢做。”
霓凰眉頭稍稍蹙起。
“也就是今日穆青不在,否則你這般態度肯定會被他學去。”
“金陵除卻陛下,哪有人敢罵譽王蠢的?”
霓凰看著陸澤,心裡卻升騰起莫名作祟的情緒。
她似乎欣喜於陸澤在她面前這種極其自然的態度,遠比之前寒暄客套要顯得親近。
陸澤直接打量著霓凰的臉頰,時間一長,引得後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麼?”
陸澤笑道:“就是想問問,那日跟梅長蘇都聊了些什麼?”
霓凰略顯沉默。
“雖然看起來太子最近屢遭打擊,譽王意氣風發,但一加上此案,雙方的損失也差不了太多。”陸澤接著說道,“大家都說此消彼長,可奇怪的是,這兩人鬥得如火如荼,雙方不停地在消,卻誰也沒看見他們什麼地方長了。”
“梅長蘇這般助力靖王,但太子跟譽王竟都未能察覺。”
“這樣下去,恐怕等到明年春節的時候,整個金陵都會大變。”
霓凰神色複雜的看著陸澤:“你好像知曉很多事情。”
陸澤誠懇點頭:“我跟你一樣,比較聰明。”
霓凰沒忍住笑了出來。
“別鬧。”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她掩下笑容,直視著陸澤的眼睛:“我知曉了梅長蘇的身份,但是抱歉,不能告訴你。”
說罷,她竟是緩緩起身來到陸澤身前,將頭倚靠在陸澤肩膀上面,語氣帶著難言的溫柔:“我只是不想你摻和進來,嗯...其實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的想法,我的心很亂。”
“還有。”
“我喜歡你。”
陸澤直接將霓凰挽入懷中。
威震三軍的南境女帥此刻就這般旖旎曖昧的坐在了陸澤腿上,滿臉紅潤。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