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年的打壓,就將曾經過於傲氣的她,變得唯唯諾諾。
哪怕只能每天在床下打地鋪,也還是為了討好潘永勝,揹著父母、哥哥,把一顆腎給了,他患上尿毒症的母親。
可她的身體卻出現了,特別嚴重的後遺症。
潘永勝利用她,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就迫不及待的擺脫她這個累贅,甚至乾脆痛下殺手。
濃烈的恨意在心上翻湧,控制不住地噴薄而出。
蘇筱筱猛地抬頭,雙目赤紅的看向站在圍觀群眾最前面,那個滿臉怨毒的男人。
他身上穿著的外套雖然有些舊,但遠比村子裡其他人,那都帶著補丁的衣服要強很多。
尤其是一絲不苟扣著的外套領口,還露出白色的襯衣領子,配上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不過蘇筱筱卻知道,他這外套底下,不過是個白色的襯衣領子,扣在裡衣上充充場面罷了。
真是虛榮又可笑。
“滾!你從城裡來的,會不知道姜同志是在給我做人工呼吸?他是在救我的命,才不是欺負我!”蘇筱筱抱著姜野尋的外套,身體下意識地軟靠在他身上。
像是因為落水後,失了力氣似的。
察覺到她的親近,姜野尋的心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下,不自覺僵直了身子。
雖然過於親密了,但這麼多人看著,也不能刻意去把小知青扶好。
他只能把這股躁動化成兇狠。
射向潘永勝的目光,寒芒瘮人,如同只惡狼。
嚇得他腿都哆嗦了,卻強撐著回瞪。
那一臉悲憤,彷彿是個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
看得姜野尋想要站起來,把他摁在地上揍。
不過身上還靠著小知青,他可捨不得為了潘永勝,破壞這難得的親近。
但潘永勝早就在心裡,把蘇筱筱當成了未過門的媳婦。
現在看她被個鄉下泥腿子親了,還這麼不知廉恥的靠在野男人身上,氣得都想衝過去給她兩巴掌。
要早知道她這麼缺男人,他就該直接下手。
“筱筱,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怎麼能這麼不自重?”潘永勝皺著眉,理直氣壯地指責。
“你想死是吧!”
姜野尋攔腰抱起,靠在自己身上的小知青,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