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皇帝暴怒的將龍案上的器皿掃落,指著內衛首領的鼻子,痛罵道:“三波人馬,內衛中的頂級高手全全出動,居然抓不住一個蕭天墨,朕養著你們幹什麼。”
“皇上息怒,”內衛首領跪伏在地上,“皇上,並非臣等無能,而是那平南王有高手相助,那人裝束奇異,手握神兵,恍若天兵下凡,臣等不敵全軍覆沒。”
“高手?”
“是的,應是江湖中人,據臣猜測,是江湖中傳聞已久的鬼殺。”
“鬼殺?!”皇帝瞬間跌坐在藤椅上,面如死灰,鬼殺的名號京城無人不知,從不輕易現身,現身必見血,數百張預告令無一落空。
“你先下去吧。”皇帝低聲,聲音低沉沙啞,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難道這江山終要易主嗎?真的會再次回到他的手中嗎?內衛首領行禮後退了出去,皇帝遮蔽左右,若大的御書房僅有他一人。
皇帝微微起身,走到那個許久未踏足的角落,取出一個錦盒,拭去上方的拂塵。
“見過皇上。”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皇帝嚇得原地一跳,連忙將錦盒推了回去,怒氣衝衝的轉過身正要呵斥,卻在看清來人時突然止住。
“康太妃?你來做什麼,朕不許任何人進來,你是如何來的。”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蕭天墨的更年期的老孃康太妃,“皇上說本宮來做什麼,自然是為了本宮那個不孝子而來,怎麼,皇上還在睹物思人嗎?”康太妃冷笑。
皇帝冷哼一聲,猛的一甩袖子,“你還有臉講,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門心的與朕作對,一日不將朕的江山奪走,他就一日不消停。”
康太妃諷刺的笑了笑,“皇上這江山如何得來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就算他真的拿回去了,也不能說是奪,最多是物歸,啊!”
康太妃的話還也說完,皇上掄圓了胳膊結結實實的一個耳光將康太妃打到了桌子上,一把扯過康太妃的領口,顫抖著身體惡狠狠的說道:“給朕住口,這江山是朕的,是朕的,若是你在口無遮攔,朕定砍了你的腦袋。”
“呵呵,”康太妃冷笑,將唇邊的血跡擦除,“無論本宮是誰,名義上都是他的母妃,皇上如果殺了本宮,保不齊他就會藉著這個由頭端了皇上的金龍交椅。”
“笑話?朕會怕他?”
“皇上,他並非你所出,為什麼要留他到現在呢,難道就是因為他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嗎?”
康太妃佈滿挑釁的話語徹底激怒了皇帝,也揭出了他心底最深的傷痛,直至今日她都不曾原諒過他。
“她,如何了。”皇帝低聲,滄桑的臉上滿是沉痛。
康太妃冷笑了下,暗暗咬牙,心中微微抽痛,時至今日他還在想著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嗎,當然是被我殺掉了,不然留著她做什麼,養虎為患嗎?”
“你!”皇帝想指著康太妃的鼻子痛罵,最終卻只是無力的垂下,時至今日,他還能說些什麼呢,畢竟這一切都是源於當初的一時邪念啊。
兩人密談之後,皇帝下令將當時在御書房當差的下人都以何種理由處死,將這個秘密爛在這裡。但是他們以為遮蔽了左右,這些私密之事就無人知曉,但是殊不知,他們的談話已經一字不差的落入的一個人的耳朵裡。
千里之外,龍玉煙單手放置在耳邊,靠在車上輕閉雙眸,蕭天墨以為她是在閉眼假寐,怕她睡得不舒服,直接拉到了懷裡。
龍玉煙沒有給予絲毫反應,好像真的睡著了一般,但是她其實她正在進行竊聽,而竊聽的物件正是康太妃。
因為懷疑康太妃的身份,龍玉煙深夜潛入皇宮,將微粒竊聽裝置放進了她的面板裡,可以隨時進行資訊採集,但是萬萬沒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的一段訊息。
從皇帝和康太妃的對話來看,蕭天墨似乎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但是貌似因為感情糾葛就養到現在,直到龍玉煙差不多能理解皇帝為什麼那麼討厭蕭天墨了。
不過,江山社稷物歸原主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