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書房。
太子景瀾此時正在景予的書房裡喝茶等他,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這裡依然是一副清冷的樣子。
景瀾心底想,他和景予之間性子有許多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兩個人性格都比較孤僻,不太合群,這點上,他比景予稍稍好一點,景予幾乎是獨來獨往。
書房外,景予的腳步聲響起,兩人見面後,景予行禮道:“見過皇兄,皇兄怎麼想著今日過來。”
景瀾看到景予臉上行色匆匆,有些疲憊,他本想寒暄一下,但想想,還是直入主題:“孤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景予忙把門關上,請景瀾坐在茶几旁。
“前幾日上朝的時候,父皇找了孤和幾位內閣大臣商量耶律渠的事情。”景瀾一臉嚴肅,看來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景予耐心聽到。
景瀾說:“沈大人當時提出,意思是絕對不可以按照耶律渠的意願,用鐵匠來換馬匹,不但不可以,還要禁止,不能讓任何一位大宋的鐵匠去遼國。他還說,耶律渠一看就有虎狼之心,不可不防,他一旦用大宋的技術做出對付大宋的兵器,那將是國之大患。沈大人說完這番話說完,父皇臉色明顯不太開心。”
“其他人怎麼說?”景予的臉色也有幾分沉重。
“裴大人說沈大人有些言過其事,他還說換過去的鐵匠,只是一些做普通的鐵具,根本做不出什麼刀具來,他還說沈大人小題大做。”景瀾說。
“父親為什麼會不開心?”景予問。
“那些送來的美人當中,有一個叫烏啼的,深得父皇的寵幸。這幾天她在父皇耳旁吹了幾句風之後他,更加覺得大宋兵強國強,送幾個鐵匠過去才好顯得我們是大國之邦,不然實在是過於小家子氣。孤沒有想到的是,父皇居然也這麼認為。”景瀾話語間有些不平。
“今日早朝的時候,沈大人當場有怒了,還擋著文武大臣的面,說耶律渠這個人,表面上恭謙,實際上有狼子野心,他想要大宋的鐵匠,就是給他做兵器用的,馬上冬天就要到了,到時候草原沒有東西吃,難保明年開春就會開戰。所以耶律渠才會要的的這麼急。”景瀾說完,一杯茶飲盡。
景予依然神情嚴肅,耐心地聽景瀾講完。
“父皇沒有等他說完就說身體不適,直接走了,臉上看著十分不善,我後來聽皇宮的宮女們說,他一退朝,就直奔烏啼的院子裡去了。”景瀾說。
“這個耶律渠好手段,這麼快就拿住了父皇的心。”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這個耶律渠十分的不簡單,他想了想,回道:“事情這樣,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景予面露為難:“我已經很久沒有參與朝政了,如果現在突然插進去,只會顯得十分突兀。”
景瀾站起來說道:“孤來找你並不是想讓你去參與朝政,而是想讓你去想辦法求一下裴伊大人,他向來針對孤,如果孤去,只會適得其反,他是你的舅父,你們之間?”
景予聽到之後想了想,他知道景瀾如果不是因為沒有辦法,也不會特意上門來找他,這個耶律渠也過於囂張了,他難道以為人人都看不出他的小算盤。
景予沒過多會兒他站起來說:“沒問題,這個事情就交在我身上。”
“真的,你有辦法?”景瀾突然有些興奮地問道。
“只能說我去試一下,但是並不敢完全把握。”景予依舊一臉冷靜。
“去試試,就說明是有希望的,孤相信你,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景瀾突然開心的有些像小孩子,雙手搭在景予的肩頭上。一臉信賴的說,“還好有你。”
景瀾交代完後匆匆離開晉王府,他十分謹慎,談完事情後就立馬趕了回去。
吳府
寧翊趁著夜色來到了吳述的府裡,他前幾日在驛站和京師的授信閣秘密調查了信件暗度陳倉的事情。
戶部員外郎吳述藉著巡查人口的名義將所有的信件攬來,將所有來京師的信件緊緊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並在有意的模仿其中的一些的筆跡。
梨落曾經跟寧翊說過,信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所以他順藤摸瓜就找到了吳述這個人。
此事查得如此輕巧,讓寧翊覺得,吳述並不太聰明,而且他斷定,吳述背後有人,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打草驚蛇。如果吳述只是一個替罪的羔羊,讓他這次打獵將會相當的沒有意思,只有抓住背後的人,寧翊才覺得有一些成就感。
寧翊穿著一行黑夜悄悄走進吳述的書房,段二在外面放哨,寧翊想找到吳述用自己筆跡模仿的信件,作為犯罪的罪證,但他在書房裡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時間慢慢流失,他幾乎敲到了書房的所有的牆壁,還試圖找到書房的暗格,但依舊一無所獲,吳述會把這些東西藏在哪裡呢。
書房不遠處有腳步聲音響起。寧翊急忙從窗戶外面翻了出去,正當段二想示意寧翊走的時候,寧翊低頭在窗戶下,想聽聽裡面有什麼動靜。
他看見了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拿著燈籠進去了,進去之後那丫鬟仔細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也開始翻找什麼。
看來是同道中人,寧翊心裡想。
那女子找了一圈之後,似乎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便想著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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