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同意了？”
趙赫語氣中難掩興奮。
因果剪卻是橫了他一眼，煞是好看，好笑道：“你是傻子，不要把我也當傻子？
解除本命契約，我就成了江明體內的異類，江明的身體會本能地排斥我。
到時候我是可以殺你，但要先殺了江明才可以辦的到。
還有，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聽你說這麼長時間的廢話嗎？”
趙赫瞳孔一縮，立刻看向手中的蓮子，危險的金光不斷從蓮子中閃射而出。
他立馬把蓮子扔了出去，然後飛速向夢境試煉外面遁去。
“歡迎回來，江明!”
因果剪絲毫不在意逃跑的趙赫，面帶微笑地看著蓮子。
蓮，作為一種聖物，無論是佛家還是道教再怎麼變化，也不曾改變對這個聖物推崇和恭敬。
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江明化生的金蓮本就是法則中一種，除了同樣級別的存在，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可以毀掉它，即便是阻止它生長都是做不到的。
花瓣枯萎，往往會被人認為是生命終結。
但花不謝，哪兒來的果子？
金蓮蓮臺枯萎的那一刻，因果剪就知道事情轉機到了。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因果剪努力演戲，一下裝作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又一下襬出不惜反噬也要讓趙赫死無葬身之地的決絕態度。
不過是為了讓趙赫以為自己掌握了話語權。
小人得志變猖狂，做狗坐久了，一下子變成人，就會忍不住地想要裝十三。
不用因果剪拖時間，趙赫自己就會拼命嘚瑟，反派死於話多都是自己作的。
——
蓮子裂開，生出細長的荷葉，一共兩片，荷葉之下是一個蓮花骨朵。
荷葉慢慢舒展開來，為蓮花撐起了一片天，另一邊的金蓮蓮臺徹底枯萎，碎成點點塵埃，湧向初生的蓮花。
新生的蓮花，綠葉白瓣，再無原先的金色，少了一分莊嚴，卻多了紅塵之意，顯得更加親近可人。
紅蓮開放，蓮心是顆顆飽滿的蓮蓬，不見江明。
因果剪一陣疑惑，抬眼時，一個俊俏的少年出現在她身側。
青衫依舊，道髻不變，江明回來了。
看著滿臉血汙的因果剪，江明的內心一陣觸動。
在江明眼中，因果剪從未如此嬌媚動人。
此間風月，無關容顏，只與心合。
江明摟住因果剪，颳了刮她好看的鼻子：“以後不許這樣了。”
“嗯。”
因果剪髮出蚊子般的聲響。
“婉婉，這個名字我不喜歡。”
江明突兀開口，說出趙赫只說一次的名字，那是趙赫給因果剪起的。
“你是我的人，得姓江，以後你就叫江月。”
日月為明，月？他的另一半嗎？明明知道這哄自己的，還是忍不住開心。
因果剪心緒萬轉，臉上卻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