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雲確實傷的不輕,這麼一動,下面就有一股熱流湧出,嘩啦啦的,好似月事一般,瞬間就把褻褲染紅。
她差點痛得岔過氣去,嘴上卻不饒一絲一毫。
“你叫她們來是什麼意思?讓她們瞧我的笑話嗎?”
穎王一個頭兩個大,“七弟妹是大夫,碧雲是你妹妹,一個來治你,一個來服侍你,怎麼會瞧你笑話?你不要想太多。”
楚醉雲還是覺得羞恥難當,她把枕頭砸過來,啞著嗓音低吼,“叫她們通通出去。”
白晚舟的八卦心已經滿足了,才懶得受她的氣,轉身就往外走。
穎王拉住她,“七弟妹,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她傷得挺重!”
白晚舟一把甩開穎王,厲聲道,“六哥!”
穎王面色乍紅,縮回了手,“對不起,我無意冒犯。”
白晚舟氣得不輕,“你們夫妻關起門來,先商量好治不治,我的時間寶貴,不是拿來給你們涮著玩兒的。哦對了,提醒六哥一下,六嫂既然不願意給我看,六哥還是去太醫院請個婦科聖手抓緊過來,六嫂這情況嘛,十有八九是黃體破裂,流出來的血都是小事,裡頭一直出血,到時候把腹腔盆腔給感染了,呵呵,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東秦乃至七國,沒人能救得了她。”
穎王不懂什麼叫黃體破裂,但是那幾下的激烈,他是有數的,楚醉雲是被搗壞了。
他又自責又內疚。
“求求你,救救她。”
楚醉雲又開始尖叫,“不要求她!她算什麼東西!”
穎王忍無可忍,“夠了!”
楚碧雲就在這時緩緩起身,掐著腰走到楚醉雲面前,冷不防揚手,狠狠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她這一巴掌可不含糊,楚醉雲的臉頓時就腫了。
白晚舟和穎王都驚住,朝姐妹倆看去。
楚醉雲也被打懵了,半晌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楚碧雲已經爬到床上,死死壓住她,左右開弓,又狠狠甩了她幾個耳光。
穎王這才想起上前拉架。
楚碧雲卻瘋了一般,“你們夠了!夠了!你倆噁心不噁心!南宮星,你是瞎了嗎?我姐是什麼樣的人,你還看不清嗎?你醒醒吧!她就是個心腸歹毒手段很辣的壞女人!你知道我這些日子為了防她害我的孩子有多提心吊膽嗎?咱們一大家子因為她為非作歹,弄得家不成家人不像人的,從偌大的王府擠在這小破院子裡,她還不知道收斂!如今眼紅我為王爺懷了子嗣,又開始拿這些下三濫的東西蠱惑王爺!這一屋子的香,她這一身兒的妝扮,把咱們這院子當成什麼了?技院嗎?”
穎王嘴唇囁嚅,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楚醉雲也氣瘋了,捂著臉尖聲道,“終於裝不下去了?你不是一直都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嗎?呵呵,我忘了,你是杜氏那個賤人的孩子,賤母生賤種,一樣的賤胚子,她的那一套,你從小耳濡目染,怎麼會學不會呢?先做小伏低的把男人哄上床,再靠著孩子上位,是吧,你是這樣想的吧?我告訴你,你雖然像你娘,我卻不是我母親,在這穎王府裡,你的孩子,永遠跟你一樣,是賤種!”
楚碧雲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得明媚燦爛,“你也知道你只能在穎王府裡作威作福嗎?這是哪裡?還是穎王府嗎?”
楚醉雲微怔,唇瓣咬出血,“你有本事趕我走不成?”
楚碧雲冷冷看穎王一眼,“王爺,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賤種?”
穎王早也氣得渾身發抖,只是他天生嘴拙,妻妾間的爭吵他完全插不上嘴,楚碧雲這麼一問,他手指頭都在微顫。
楚醉雲從未把他放在眼裡。
他的第一個孩子,在她口中,是賤種。
楚碧雲冷笑一聲,轉過頭去對著楚醉雲,“你給我聽好了,今天,現在,立刻,馬上,收拾好你的鋪蓋,給我滾!”
又看向穎王,“王爺,這院子不大,也不奢華,但是我的陪嫁,東秦有律,陪嫁可由女子全盤做主,我這裡不歡迎王妃。您若是捨不得她,也可以陪她一起走。”
穎王本想叫楚碧雲不要胡鬧,免得叫人看了笑話,不料她轉頭連自己都攆。
直到這時,穎王才意識到,楚碧雲一點兒也不比她姐姐弱,她甚至更強,而且善於隱忍,就像一座火山,把心底的火氣積攢到忍無可忍的程度,砰!
噴發出來。
一旁看熱鬧的白晚舟,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若不是穎王此人不壞,只是遇人不淑被楚醉雲弄得有些愚鈍,她恨不得伸出兩手給楚碧雲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