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妃癱坐在椅子上,再也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一旁伺候的丫頭琉璃是慶王妃的心腹,見慶王妃傷心,便道,“王妃別難過了,王爺既然不許請外頭的大夫,咱們就另想辦法好了。”
慶王妃拭乾眼淚,“太醫院都是草包,沒一個有主意的,還能想到什麼辦法?”
琉璃咬唇,“都說淮王妃身負鬼才,醫術超絕,她也是皇家中人,自不會把郡主的病傳出去,您要不要找她試試?”
慶王妃面色就灰暗下來,“她怎麼可能幫我。”
“試試,又不會損失什麼。”琉璃道。
慶王妃眼底重燃起絲絲希望,是啊,試試,又不損失什麼。
這些年跟著慶王,只顧爭名逐利,三個孩子都疏於管教陪伴,大郡主柔禕生了病,她這個當母親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等到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太醫院對柔禕的病束手無策,慶王又要面子,不肯把女兒生怪病的風聲走漏出去,否則,她早就在民間尋醫了。
但是……以柔禕現在的情況,她覺得就算在民間尋醫,也不見得就能得到救治。
反倒是琉璃提起白晚舟,慶王妃還真的抱了幾分希望。
光憑白晚舟可以治好天花這一點,她已經比整個太醫院甚至整個東秦整個七國所有的大夫都強!
太后的消渴症、皇后的哮症,都在她手裡穩定下來,就連文王妃那隻不下蛋的母雞,聽說都是在白晚舟手下懷的胎。
慶王妃就這麼定定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許久,終於下定決心,“我去找淮王妃求醫這件事,你須得給我嚼爛了嚥進肚子裡,不許告訴這府中任何一個人!若是被王爺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琉璃連連點頭,“奴婢是王妃的陪嫁,自然是向著王妃的,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
淮王府。
白晚舟剛剛打發走來纏了她一下午的林若兮,躺在貴妃榻上嘆氣。
楠兒一肚子火大,“這林小姐皮怎麼這麼厚,原先像只蒼蠅似的叮著咱們王爺不放,叮不著王爺,現在又叮趙將軍,趙將軍哪裡會看得上她?趙將軍躲她都來不及!她來求您有什麼用?您還能把趙將軍敲暈了送到她屋裡去不成?”
白晚舟擺擺手,“好楠兒,別說了,我被她吵得頭疼,你讓我清淨一會吧。”
楠兒看她臉色雪白,又啐了一口,“瞧把我們小姐累得!奴婢去給您衝一碗蜂蜜水來。”
“好好好,我又渴,又暈,又餓!”白晚舟腸子都悔青了,下回再也不做這種爛媒了,趙烈太難搞了,他是真的是對林若兮毫無感覺,這都多久了,連淮王府的大門都不肯進,林若兮簡直毫無機會。
媽媽呀,她跟她祖母又決裂了,回江南是不可能回江南的,這要在淮王府住到哪一日?
白晚舟只覺肩上擔子有千斤重,不把她的婚事搞定,怕她是不肯離開的。
喝了蜂蜜水,白晚舟稍稍回了點精氣,賴嬤嬤又進來道,“王妃,慶王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