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也道,“是啊,你們兩口子口口聲聲說我和你大嫂害你們,你倒是把證人帶上來!紅口白牙的張嘴就亂賴人,我看你們是被害妄想!”
晉文帝便道,“有證人嗎?有的話就帶進來!”
南宮丞略一遲疑,喉結滾了滾才道,“那證人,在牢裡咬舌自盡了。”
眾人一陣唏噓,“這是死無對證了啊!”
白晚舟就嗚嗚哭起來,“父皇,母后,要相信兒媳啊,兒媳沒有撒謊,那丫頭是兒媳親手擒下的。”
趙王勸說道,“七弟妹,你也別太操神,或許真的是誤會,我信得過大哥的為人,大哥不會這樣的。”
慶王拍了拍趙王的肩,“還是老三說了句公道話!”
這事兒鬧得滿堂文武皆知,沒個了結怎麼也說不過去,但唯一的證人死了,查也無從查起。
晉文帝自不會隨便冤枉長子,也不肯讓白晚舟白白受驚,想了想,便道,“老七,你媳婦如今有孕在身,身子又不是健碩的,朕看你身上的擔子還是卸掉兩分,你多陪陪你媳婦,以免她再出意外。正好你三哥回京無事,楚家軍就暫且交給老三吧。”
趙王不喜不悲,沒有搭話,待南宮丞應了,才跪下謝恩。
慶王怒不可遏,搞來搞去,幕後的鬼也沒揪出來,竟然叫趙王撿了個大便宜!
他當即就朝慶王妃狠狠瞪過去,用眼神問道:“不是說和老七合作嗎?鬧了一場還捱了板子,就合作出這個結果?”
慶王妃便悄悄看了白晚舟一眼,白晚舟抹了一把眼淚,跪行到晉文帝腳邊,“父皇,大哥大嫂一口咬定不是他們,那偷襲我的丫頭到底是什麼人派來的?”
晉文帝嘴上不說,心裡想,老子要是知道,還會被你們這幫兔崽子圍住捏圓搓扁嗎?
但這事事關皇家子嗣,他也不想這麼輕易的就過去了,不查出原委,往後他們兄弟競爭,全靠這些腌臢手段還得了。
他眼神一眯,“你有辦法查?”
白晚舟咽口口水,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踢皮球俱樂部第一名,把皮球踢回來給她,高明啊!
“兒媳婦道人家,哪有辦法,兒媳只是想……大哥大嫂既然不肯承認,那就讓他們替我查出這真正想暗害我之人,也洗脫他們自己的嫌疑。”
慶王無語,“我欠你的啊!”
慶王妃微微皺眉,越發看不上他這副操之過急的樣子了,人家話都沒說完,他就開始暴躁,以後誰會跟他合作。
白晚舟也睨他一眼,淡淡道,“那丫頭先跑到宮裡扮成宮女,又跑到雷府扮丫頭,她背後的人,可謂手眼通天。怕是要動用皇家金羽衛才能細細查她身份,大哥若是肯好好查,阿丞可以把金羽衛暫時借給大哥用。”
慶王眼睛一下子就放了光,“真的?!”
晉文帝卻蹙起眉頭,越發看不懂老七小兩口在鬧什麼,明明方才他倆恨不能撕了老大夫婦,現在反口就要把金羽衛的掌控權還回去?
權力一旦交出去,想要再收回來可就難了。
楚家軍已經給了老三,再沒了金羽衛,老七這兩年可謂白忙,一朝回到解放前。
晉文帝狡黠如鷹隼的眼神就掃向了南宮丞。
南宮丞卻也道,“父皇,您的話兒臣細細想了,覺得您說得沒錯,朝綱政務,還有這麼多兄弟,老婆孩子卻只有一個,小舟這是頭一胎,兒臣也想好好護她周全,哥哥們若願替兒臣分擔,兒臣求之不得。”
晉文帝冷笑一聲,為了老婆孩子連大業報復都可不要,看來先前是高看他了,既如此,滿足他!
當即大手一揮,“那你就把金羽衛守將令牌交給老大,他掌管金羽衛那麼多年,確實比你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