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火辣辣的臉,朝秦秀華跟霍友良的房間看了眼。
發現霍友良正站在他們的門口看戲呢。
如果她現在敢還手,霍友良必定會衝過來幫秦秀華揍冷秋月。
冷秋月一個女人,哪怕霍友良如今已經五十了,她也不是霍友良的對手。
秦秀華見冷秋月捂著臉瞪著她不說話,指著冷秋月的臉繼續罵“小賤蹄子,你還真以為嫁進我們霍家就當少奶奶了?
整天好吃懶做,從嫁進我們霍家你進過幾次廚房?你為我這個當婆婆的做過幾頓飯?”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睡在樓下的張嬸。
她連忙穿好衣服,跑到樓上,就見到秦秀華正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冷秋月的鼻子罵,冷秋月則用手捂著半邊臉,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淌。
張嬸連忙走上前勸架“秀華你消消氣,小月她如今還在上學,哪有時間管家裡的事情,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我嗎?你今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做給你吃。”
秦秀華朝著張嬸冷冷一笑,說道“張嬸,我在管教我的兒媳婦,這事兒你就沒必要摻和了吧?”
張嬸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秦秀華這話就是在警告張嬸不要多管閒事。
張嬸看了眼滿臉淚痕的冷秋月,心疼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冷秋月給她使了個眼色,說道“張嬸,這事您就別管了,誰讓我這麼遠嫁進來呢,如果我父母親人也是省城人,他們哪敢這麼對我。”
冷秋月說著,擦了把臉上的淚,問秦秀華,“想吃什麼?我去做。”
秦秀華還以為冷秋月這是服軟了,冷笑一聲說“聽說你油條炸的不錯,豆腐腦也做的好吃,我也不為難你,今天早上你就炸個油條,做個豆腐腦吧。”
張嬸笑著說“這麼晚了,油條跟豆腐腦做出來只怕也要八點多了,小月還要上學了,會遲到的吧,要不我出去買點回來吧。”
冷秋月心裡那個著急啊,自己給張嬸使的眼色張嬸沒明白了。
而且冷秋月剛才特意提醒張嬸父母親人,就是想提醒張嬸讓她去請哥哥冷建國。
秦秀華不耐煩的翻個白眼,說道“既然家裡有人會做,花那個錢幹什麼?更何況有些人只吃乾飯一分錢不拿,哪有錢出去買?”
其實秦秀華這話說的很沒道理,因為首先家裡的一切開銷都是用的霍老爺子的離休工資,秦秀華兩口子也從來沒有拿出過一分錢補貼家用。
第二嘛,自從冷秋月嫁進來後,霍瑾辰就每個月拿出十塊錢給霍老爺子,用來補貼家用。
所以,在這個家裡,吃白飯的人從來就不是冷秋月跟霍瑾辰,恰恰就是秦秀華跟霍友良。
冷秋月說“等會兒,我先穿個外套,這就下樓炸油條做豆腐腦。”
冷秋月說著就進了房間。
張嬸也跟了進來,小聲的勸說,“小月啊,這個時間炸油條哪來得及啊,炸油條的面都是提前一晚上醒好的。”
冷秋月小聲道“張嬸,您趁機去找我哥哥,讓他過來。”
張嬸一拍大腿,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冷秋月又是給她使眼色又是拿話點她。
她剛才竟然一點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