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亦早就料到她有這麼一招,對紅綃說道:“該你了,溫柔點。”
說完對著紅綃就是一頓擠眉弄眼,模樣煞是可笑,紅綃聽她提起大病一事,心中便如明鏡似的,原是要拿屍童一事做文章啊,如今這個時機倒是剛剛好。
“忘了給各位闡明,這位便是我們族裡的大功臣,是她收服了屍童,還受了一身重傷,請姚姑娘見諒.......”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驚,剛才還只當看戲的人們,一下子便被這個重磅訊息吸引住了。
要說真是人靠衣裝,她初來之時穿著打扮都十分普通,眾人都有些看輕她,也不上前搭話,如今卻都來了興致,也不管那姚寒是不是還在一旁掩面哭泣,統統圍了上來,像看猴一般看著代亦。
“我聽說,她不是是個焦炭人嗎?”
姚寒冷這張臉說道,看向代亦的眼神滿是怨恨。
見眾人都不再關注她,姚寒只覺得自己還沒有這樣窘迫的時候,她這招也是用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好幾十次了,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外邊,都是百試百靈,如今這局面讓她有些難受,語氣便有些咄咄逼人了。
代亦看向姚寒深吸了口氣,也做出一副悲痛欲絕地模樣來,拿著袖子在眼角處輕輕擦拭著......
弄得眾人倒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會兒看看哭哭啼啼的姚寒,一會兒看看悲痛欲絕的代亦。
見有人與她爭鋒,姚寒哭得更帶勁了,只覺得恨不得把腸子都哭出來,代亦見狀差不多了,把紅綃猛地拉了起來,只說了一句。
“那你坐吧。”
說完就拉著紅綃坐到了後排的桌子上去,這一豎排應該都是學院派在座,也算不上逾矩,姚寒見這二人來這麼一招,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眾人都被代亦吸引了過去,姚寒只覺得自己還沒有這麼失態過,只得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有幾個衣衫樸素的少年過來安慰她,她也一臉愛搭不理。
“故作姿態!”
人群中走出來一名青年男子,看著模樣還小,身形也矮了點,不過長得倒是清秀,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正氣,倒讓人心生好感。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代亦朝那少年看了過去,四目相對,他也回已微笑。
代亦暗搓搓的想:“這小屁孩兒,有前途!”
“這是族裡軍師的小兒子,叫盧丘,他爹也在旁邊坐著呢。”
紅綃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代亦朝著那少年旁邊看去,是個體格健碩的中年男子,神情不怒自威,看起來十分精神。
一旁的姚寒聽了這話,面上一時間掛不住,吼道:“你說誰呢?”
“說你呢。”盧丘的老爹在一旁看著他,面色尋常,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噗嗤......”一聲,代亦失笑出聲,只覺得這人嘴可真毒,卻很對她的胃口,一旁的紅綃也是忍俊不禁。
姚寒只覺得火燒耳根子了,又聽見人群中傳來嗤笑,更覺得丟十分臉,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這招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可委屈得真想哭了。
咬了咬牙擦乾了眼淚,此時只得以退為進不能再讓別人看了笑話,姚寒露出一個靦腆的笑,起身朝著代亦微微鞠了個躬,一副小女兒姿態。
口中說道:“倒是我失禮了,見諒。”
代亦一臉詫異,沒想到這小姑娘能屈能伸,她倒也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便下了這個臺階,微微一擺手示意沒事,便不想再搭理她了。
“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