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張洛疾身刺來時,寒夜行也與靈臺中的封夕落心意相通,一柄斷刀已經握在了手中。雖然這一切的發生都在這火石電光之間,但寒夜行經過潯陽圍城一役和北疆之戰的洗禮,又加上時常接受川石將軍的指點調教,見識和應變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雖然他與封夕落無法戰勝這張洛,但自保一時倒是問題不大。
但就在寒夜行的斷刀準備斬出之時,場中情勢再次突發異變!
寒夜行眼前一花,只見一條暗影衝撞而來,攔在了他與張洛之間。寒夜行與張洛同時大驚!寒夜行及時收刀,但那張洛早已蓄就全身靈力,只求一擊必殺,那柄匕首回收不及,已經插在了那飛來暗影的胸前。
“阿爹!!!”
張洛帶著哭腔的喝聲在場中突然響起。
原來,這飛撞而來的暗影,竟是那個族長張老頭!
那老頭此時胸口上插著匕首,身體抽搐,口中不停地噴出鮮血:“洛兒,你這是何苦呢!?”
張洛痛聲叫道:“阿爹,你這是何苦啊——”
張老頭一雙小眼望著張洛,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唉,沒想到你終究還是沒有學好,到底還是投向了那淵墨盟……”說完,這個荒漠綠洲的族長,在這個亂世荒原中苦心支撐了這個小小部眾的老頭張樂行,已是殞命當場。
張洛愣了片刻,已經伏到在張老頭身上,大哭不已。
那石副將原本一著失了那張洛,心下大駭,急忙回身要護住寒夜行,卻沒想到場中突變,這寒夜行倒是沒事,而反那個張族長到是死了自己親生兒子手中,不由微微愣了愣神,已停下了刺出的長槍。
但就在那張洛微微愣神,那張洛伏地大哭的瞬間。那紅無焰卻是周身靈氣大作,竟硬生生崩斷了捆在身上的繩索,撞開了押著她的幾位戰勇。她一手將那桌上的“雲影追光斬”向那石副將擲去,同時對著徐大將軍大叫:“徐佔彪,此時不動,更待何時!?事情已到了這一步,你以為你還能騎牆觀望,待價而沽嗎!?”
石副將見這紅無焰將那“雲影追光斬”擲來,當即一聲冷哼,護在寒夜行身前,長槍舞出一片紫光。一陣叮噹作響,已將這飛來的書頁暗器全部擊落於地。
他望著紅無這個古怪的小丫頭,當即大喝一聲:“潯字營,動手!不要走了那個小丫頭!!!”
那徐佔彪聽到那紅無焰的話,臉色數變,最終也是一咬牙,喝道:“兄弟們,都給我殺!!!”
這潯字營與徐字營的軍士見兩位主將下令,那幾個被紅無焰的戰勇本想再次押住這個小丫頭,卻沒想到他們身邊的徐字營的軍士突然抽刀相向。他們不得已,當即也全都亮出兵刃,向著對方砍殺而去。那紅無焰卻是抽得一個空隙,脫離了戰團。
剎時之間,整個宴會廳之中,頓時刀兵四起,鮮血飛濺,亂作一團。
寒夜行看著到在地上的張老頭,心情複雜,一時竟是愣在當場。
那張洛乾嚎了數聲,抹去一點眼淚,當即目露兇光,拔出張老頭身上的匕首,對著寒夜行咬牙切齒道:“害死了我阿爹,受死吧——”
但是石副將那能再給他機會,手中長槍直刺,已經抵住了張洛手中的匕首。再發勁橫挑,那張洛承受不住,已飛身急退。
石副將還欲挺槍再追,終於下定了決心的徐佔彪已手提巨型大刀,對著石副將直劈而下:“想傷人!?還是先看看我手中的刀是否答應!!!”
石副將沒想到這徐佔彪行事缺乏大將風度,但這一身修卻已到達了封輪境界,頗為了得。看他的刀法大開大闔,只以力量取勝。這一刀力重千鈞,直震得他握槍的雙手一陣發麻,手中捻起的脈輪都顯些一個不穩,靈海也是激盪不已。
石副將不敢大意,當即冷哼一聲,長槍一振,全力以赴地與他戰在了一起。
那本已飛退的張洛見有機可趁,當即又是匕首一亮,再次撲向了寒夜行。但那石副將早已有安排,就在他與那徐戰彪戰成一團時,潯長天他們十幾個精銳戰勇已經抽刀而出,護在寒夜行的身前,結起了協脈陣。
這張洛一身功法走的便是出奇不意,靈動詭譎的路子。遇到了這如烏龜殼一般的協脈陣,卻也是一時無可奈何。他見並不機會,也不戀戰,當即匕首一引,連挑數位潯字營落單的戰勇,殺入了混亂的戰團之中。
再看這宴會廳中亂作一團,這大廳之外,整個綠洲之中,四處也都燃起了混亂的戰鬥。原本潯字營的兩萬大軍已對上這徐字營的兩萬餘官兵,本來是吃得死死的。但是沒想到圍住他們的不只是這徐字營,剛剛被他們擊潰了的那三支殘兵敗勇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這綠洲之中,對他們展開了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