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洛見兩位將軍都已說父親無事,這寒夜行偏偏又節處生枝,當即臉色一沉,冷問道:“怎麼,寒先生有不同的意見!?”
那石副將生怕兩人鬧出不愉快,當即輕咳一聲,向寒夜行詢問道:“小行子,此役你一直參與其中,還曾數次咬到了那個佈陣妖人的蹤跡,對於找到那個佈陣妖徒,可有什麼新發現!?”
寒夜行見石副將這話說得有些生硬,像是讓不自己不再計較這張老頭的算計。他也不敢衝撞,連忙深深一揖,回道:“稟將軍,想到找到那個佈陣大能,我想這其中的關鍵,便在張族長身上!”
張洛一聲冷哼:“怎麼,兩位將軍都說阿爹無事。到了現在,寒先生還是覺得我阿爹真的是那個背後黑手,與那位佈陣妖徒有牽連!?”
寒夜行微微一笑,搖搖頭道:“張族長當然不是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相反,他也是受此人挾迫。而那個挾迫之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就在這宴會廳上!”
寒夜行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還是那石副將最先反應過來,當即一聲大喝,一隊五百人的潯字戰隊已將整個宴會廳團團圍住,看住了這裡面的每一個人。與此同時,他也暗中提槍,運靈戒備,有意無意地將寒夜行護在他的領域之中。
這寒夜行深受川石將軍器重,挖出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抓住那個佈陣大陣故然很重要,但是寒夜行也不容有失。
徐戰彪聽聞,本已平靜下的臉色也是劇變,當即也一聲暴喝,隨即調來了大量軍士,直將這宴會廳擠得滿滿當當。
他沉下臉色,對寒夜行問道:“久聞寒小友于煉靈一道天賦卓絕,莫不是有什麼發現!?”
那張老頭也是長嘆一聲,問道:“小恩公的話小老兒我是越聽越糊塗了,你說我被人所脅迫,這場中有誰能有這個能耐,可以在兩位將軍的眼皮底下布出如此大的局!?而且還能不被你的靈目所發現!?”
寒夜行呵呵一笑,回問道:“哦!?那張族長是何時知道我身懷靈目的!?我記得我未曾告訴過族長,我身邊的人對此也從不會到處宣揚啊!?”
“這……”
寒夜行見那張族長一時失語,不由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除了這靈目,那張族長知不知道我除了可以看清這天地間的靈脈走向,而且還身懷這攝魂之術,沒有任何人能夠逃脫我的追查!?
張老頭一愣,驚問道:“什麼!?攝魂之術!?”
寒夜行一聲長嘆,搖頭說道::“這就是了!!既然張族長不知道我身懷這攝魂之術,那就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張老頭疑問道:“小恩公這話何意?”
寒夜行搖了搖頭,道:“可惜啊!事實上,直到剛才為止,我還在懷疑這幕後黑手就是你張族長。但是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到底對還是有所保留,並未將我的全部底細都交待給了你——“
張老頭臉色劇變:“怎麼,小恩公這是在詐小老兒!?“
寒夜行點了點頭,笑道:“算不上詐,只不過是想最後再求證一次罷了。自從我與何師這支小分隊與張族長見面,進入這綠洲靈陣以來,張族長一直就進恨失據,雖然每一次我都被你的理由所說服,但若回過頭一一檢視,其中卻有太多的不合理之處。
雖然你們將這一切都掩飾得很好,又再次說服了我。但是你們卻忽略了一個地方,最終讓我想清楚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那個地方!?”
“就是那道暗門!!!”
“暗門?”張洛沒由來的問了一句:“什麼暗門!?阿爹,你怎麼從未對我說起過此事?”
寒夜行微微一笑:“張將軍雖然自小在這靈陣綠洲之中長大,但這道暗門不過就是今日才突然有的,你自然是沒有聽說過!”
“阿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老頭一聲長嘆:“唉,洛兒,你就別問了——”
寒夜行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張族長一心為部眾的生存為考慮,甚至可以為此不惜犧牲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對於這一點,我從不懷疑。但也正是這一點,讓這個幕後黑手露出了馬腳。”
“我想問的是既然這大陣之處有一個小暗門,族長為何不早早地將群眾轉移出去,卻要等到最重要的生死關頭,才啟用它!?唯一的解釋就是張族長並沒有開啟這道暗門的手段,而這位幕後黑手,也一直在以你們整個部眾的生命在威脅你——”
張洛見他父親似乎默然不語,已是承認了下來,當即連忙迴護:“阿爹不捨這個綠洲,不到最後時刻不用那個暗門,這也很合理啊!在這亂世之間,一旦失去了根據之地,我族這些老弱婦孺只怕一樣是九死一生。”
寒夜行微微一笑,回道:“張將軍說得對,想必兩位將軍也會認為張族長這麼做,也算符合情理。但是你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我對這佈陣一道能力!在一進入這靈陣開始,我就一直在細細查探這座靈陣,始終就未曾發現這道小暗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