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治二十二年十月初五,發生過雍西千戶所的一切,可謂是讓人眼花繚亂。
先是提刑百戶嶽夢豪抓了陳嘯庭,就在這一切快得逞之際,嶽夢豪又被陳嘯庭打入了大牢。
還有千戶所三位大人互相鬥法,東廠曹公公也來橫插一腳,看得眾校尉是眼花繚亂。
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雖然眾校尉對其中內情不能全知,但有一點他們卻能感受到。
千戶所兩強相爭的局面,應該暫時不會出現了。
因為就在當晚事結束之後,第二天早晨劉世安就傳了訊息,說他感染風寒無法再到千戶所坐班。
時間來到第三天,也就是十月初七的上午。
在家好生休息了三天之後,陳嘯庭整個人精神很不錯,這幾天他都睡了懶覺。
自從嶽夢豪搞事情開始,陳嘯庭一直都沒休息好,這三天也算是補覺。
“夫君,章總旗在外求見!”沈怡施施然從房間外進來。
陳嘯庭這才從躺椅上起身,笑道:“我猜他過來,應該是有好訊息!”
說道這裡,陳嘯庭便在沈怡的幫忙下,慢悠悠換上官服,此時他一點兒都不著急。
“爹他又去看永義了?”陳嘯庭隨口問道。
初五那天,陳永義就被放了出來,遍體鱗傷之下看得陳嘯庭都驚愕不已。
他是真沒想到,陳永義一截文弱書生,居然這麼能抗打。
沈怡一邊替丈夫理著衣袖,一邊道:“也不知這人怎麼想的,非要住在外面,這是沒把我們當自己人嘛!”
陳嘯庭哈哈一笑:“你這話可別讓小玉聽到了,她可是已經把陳永義當夫君了!”
穿好官服後,陳嘯庭才從沈怡手中接過官帽,然後才往前院正廳走去。
因為鬆懈下來的緣故,此時他走路都是慢悠悠的,彷彿這庭院有多麼別緻的景觀一樣。
來到前院,章橙已經等候在此,見到陳嘯庭後連忙起身。
“參見大人!”章橙規矩行禮。
陳嘯庭擺手示意他免禮後,直接問道:“劉世安的病怎麼樣了?”
章橙躬身站在一旁,答道:“卑職派人去看了,屋子裡一股藥味兒,看來病的不清!”
陳嘯庭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說道:“那你覺得,他是真病還是得了心病?”
在這關鍵時候病倒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但章橙卻不安套路出牌。
只聽他道:“還請大人賜教!”
陳嘯庭哈哈一笑,卻道:“劉建平這廝喜歡明著拍馬屁,你比他要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