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黃金屋線上免費看>其它小說>多情皇子無情妃> 故地悽悽險象生
閱讀設定(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定X

故地悽悽險象生 (2 / 2)

果然,凌潺聽懂了陸景行話裡的意思,抬頭狠狠地瞪了陸景行一眼,兩腮漲鼓鼓的,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你這人……油嘴滑舌!”說完便掙開了陸景行的手,加快了前行的步子,而陸景行只好在後面追趕好幾步。

拜凌潺那一掌所賜,陸辭當真是有得忙了,待收拾完整個屋子加上那一地殘枝,已是後半夜。而這時,幽暗的天空中飄起了細雨,這雨一落,便是兩天,不知不覺迎來了端午。

這是凌潺在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端午,她立於簷下,望著流經瓦當而跌落的那一道道水簾有些失神。回想一下,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在獨自一人逃難。也是在那不久之後,讓她遇到了那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一回首,時間似乎過得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中原國的端午一如重陽那般,城中必定要舉行大型的祭祀活動。雖說如今江湖動盪不安,搞得人心惶惶,又下著雨,但依舊擋不住人們去觀看祭祀大典的心。

用過早膳後,雀兒便隨陸辭還有紫笛一同出去了,隨著擁堵的人群向祭臺方向而去。

紫笛最終要到的是醫館,只不過是中途需經過祭臺而已。而陸辭與雀兒則是完全來湊熱鬧的,這樣的事又怎能少的了他陸辭呢。只不過如今府中的人多了,他不用像上次那樣纏著凌潺陪他出去了。凌潺是知道雀兒那小孩子心性的,便讓她跟著陸辭一起去了,即使遇到危險,也有陸辭在。

陸景行來尋凌潺時,已快到午時三刻,祭祀大典也即將開始,地點依舊在上次陸景行帶凌潺去過的那裡,便是在那天,凌潺險些與延陵棧撞上,現在想想還覺得後怕。

百姓們都跑去看祭祀大典了,街上顯得冷冷清清,凌潺隨陸景行穿梭在三三兩兩的行人當中,放眼一片朦朧雨幕。看此時他們走的這條街好像並非去祭臺的方向,凌潺一時好奇,隨口一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隨處走走,難得街上的人都去看祭祀了,如此清淨。”自從上次陸景行帶凌潺去看過重陽祭祀大典後,他便知道凌潺對這些盛典的態度其實同他是一樣的——並不感興趣。如此愜意的雨天,不出來走走著實是可惜。

兩人一路走過,竟不知不覺到了“奇茗樓”門前。陸景行望著緊閉的朱門停步不前,才短短几個月,因無人打理,那黑底牌匾上已是蛛網縱橫。石階上那厚厚的塵埃在雨水的沖刷下形成了一道道褐跡斑斑,難掩冷清蕭索。

觸景難免生情,凌潺知陸景行這是想起了自己那個昔日舊友。陸景行朋友雖多,但真正交好的卻也只是少數,他珍惜寧言這個知交好友,奈何天意弄人,一起切都發生地太過突然,連道別的機會都未留給他。

雨珠噼裡啪啦拍打著傘面,看著油紙傘下那張默默出神的面容,凌潺想開口安慰兩句,可一時竟無言可說,沉默良久,最終伸出柔荑緊緊握住了陸景行那隻無力低垂的手。

手心的冰涼將陸景行的神思拉回了現實,他側頭衝凌潺微微勾了下唇,略帶憂愁的視線再次落在了牌匾之上,自顧自闡述道:“我與寧言結識於西域,如今五年都已過去了。那時他剛出師門,在一家客棧因茶相交,後來我們便結伴而行。回家不到一年,他因看不慣他父親的作風而與家人反目,獨自開了這間茶樓。他曾告訴我,他這一生唯有兩個心願。”

見陸景行說至一半竟不再言語,反倒勾起了凌潺的好奇心:“兩個?”

“對。”陸景行頷首,“一是將自己一身的茶藝本領流傳於世。其實除了茶藝,他最擅長的是輕功,江湖中很少有人能夠與他否極。”

凌潺凝視著“奇茗樓”三字,問道:“那另一個呢?”對於茶藝,凌潺倒是覺得延陵楚彷彿更勝一籌,只是延陵楚長久歸隱山間,無人知曉而已。延陵楚的茶更是多了一份曠達在其中,這便是修道之人的不同。

“另一個便是幫他師妹報殺父之仇,可誰曾料到……”陸景行面色平靜,後面的話卻無法再往下說。

凌潺將眼裡的柔波落在了陸景行臉上:“封白悅。造化弄人罷了。說到底,我們都只不過是被命運玩弄的木偶而已。景行,人死不可復生,也許對寧言來說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我們也應看開些才對。”

“小潺說得對。”夾雜在雨聲中的話音剛落,陸景行卻突然警覺起來,眸子向四周橫掃而過,鬆開凌潺的手**住了腰間的陸離劍,“小心,殺氣俞重。”

凌潺聞言不敢掉以輕心,微微點頭向陸景行示意自己已知曉,手緩緩向劍柄探去。不過須臾,一片急促輕快的腳步聲混合於雨聲中在瓦片間響起,二十幾個被雨淋透的蒙面黑衣人從兩側房頂魚貫而落,激起水花無數,瞬間將兩人團團圍住。

上一頁 目錄 +書籤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