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既然不準備下黑手,那麼為何又如此自信?難不成船越義夫歸來了?
想到這裡,王庸精神驀然一振,正主兒可算出現了!
王庸信步走入,英朗跟羅剎女跟在後面也走入道場。
“船越義夫呢?讓他出來吧。”王庸衝秋野道。
秋野輕輕搖頭:“雖然你很厲害,但是還沒厲害到讓師父出面的地步。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就足矣應對你了。”
王庸眉毛一挑:“哦?你確定不是在說夢話?船越義真好像才死了不到一天把?”
王庸此話一出,登時讓在場的涓滴流弟子怒氣勃,有一些脾氣不好的按捺不住,霍然站起身,就要上前跟王庸理論。
王庸只是斜睨那些人,面露冷笑。
有血性是好事,但是空有血性沒有實力,那就是莽撞了。
就在座的這些涓滴流弟子,哪怕一起上也不夠王庸一個人殺的。
真正的高手面對實力差距懸殊的敵人,只需要一招就能結果敵人性命。在場三十多個弟子,也不過讓王庸多出三十幾招而已,所有人死光了,也未必能夠摸得到王庸衣角。
秋野顯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轉頭看向那幾名站起身的弟子,斥責道:“你們坐下!今天讓你們來,是來上課的!不是來搗亂的!雖然這位唐先生是我們涓滴流的敵人,但是至少也是一名暗勁三重的高手,對待高手要有最基本的禮儀!”
“上課?”王庸道。
“沒錯。唐先生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有萬夫莫敵之勢,我們這些作弟子的自然都想領教一番。還希望唐先生不吝賜教。”秋野回答。
王庸眉頭一皺:“如果不是船越義夫,其他任何人我都沒有興趣,我也沒有義務教你們拳法。摘了那塊牌子,今天就到此結束吧。”
王庸說著看向道館牆壁上掛的涓滴流徽章。
在場眾人的面色全都變了一變。
死人跟受傷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被人摘掉牌子。之前王庸已經摘掉了兩家道館的,如果再被王庸摘掉一家,那涓滴流的名聲將徹底掃地。
“你敢!”所有涓滴流弟子站起身,仇視的盯著王庸,大有以死相拼的架勢。
看來船越義夫教育弟子確實有一手,在古代只有一個家族的死士家臣才有這種為了家族榮譽殉葬的覺悟。而現在卻在一群現代社會的道館弟子身上看到,不得不讓人高看他們一眼。
“摘牌子?好大的口氣!這是誰家的娃娃不在家吃奶,跑出來撒野來了?”
這時,卻聽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響起。
下一秒,涓滴流弟子分開一條路,從後面走出五個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說話的是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魁梧男子,一身橫肉,目光生電,身上幾個要害處的肌肉高高鼓起,迥異於常人。
“外家拳高手?”王庸眼睛一眯。
外家拳最典型的就是泰拳,為了防止身體脆弱部位被人一擊必殺,所以從小就開始擊打這些部位,逐漸加重力道,數十年如一日,使得這些部位最終變成鱗角一樣的凸起。如果用手按上去,就會現極其堅硬,不單單是老繭,深層的肌肉都被硬化了。
這種橫練高手極為耐打,只是這種練法太過傷身,能夠活過六十的都很少,遠遠不如內家拳高手的壽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