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僱傭軍也不會懼怕習慣於單人作戰的殺手。
似乎明白勺子的想法,王庸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荊棘鳥計劃高度保密。不要以為我是發起人就能夠控制所有的荊棘鳥,根本不可能。恐怕就連龍王,都要透過一定的程式才能召喚他們。還是不要打他們的主意了,在異國他鄉安定下來不容易。”
說完,王庸頓了頓:“你也一樣。把你扯進這件事裡來,我一直心存愧疚。到時候你就不要去了,在外面幫我做做後勤保障就好了。”
王庸這照顧勺子的安排,非但沒有得到勺子的感激,反而讓勺子一下子憤怒了。
“你這叫什麼屁話?你以為我們這些人不遠萬里來到一個陌生國家定居,千方百計的隱藏自己身份,活得戰戰兢兢,就是為了在這裡生存下去嗎?那樣跟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豬玀有什麼區別?我們是人,是為了理想甘願赴死的荊棘鳥,你的話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們,你根本就不配當荊棘鳥的發起人!”
王庸愕然。
他沒想到勺子的態度會如此激烈,以至於讓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怎麼會侮辱這些為了國家甘願犧牲一生的無名英雄呢?
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拖這些英雄下水而已啊!
那樣他會愧疚的。
“也許你覺得這事是你的私人事情,可在我看來不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很確定你不會背叛華夏,你是冤枉的。在你冤枉的背後,還有著十幾條龍脊同僚的性命,還有著一群沆瀣一氣的宵小鼠輩。那些人利用人民給予他們的權利,做著骯髒下作的事情。所以說,保證你重返華夏,就是我們這些荊棘鳥的職責!我們保護的不是你,而是一個國家的光明與信仰!”勺子深吸一口氣,又說道。
王庸驀然抬起頭,就像是第一次認識勺子一樣,盯著勺子的臉看起來不停。
勺子被王庸看的心裡發毛,下意識的護住身體,後退兩步,道:“你幹什麼?”
王庸被勺子這動作弄得一笑,罵一聲:“呸!你剛剛才說出這麼一段高大上的話,怎麼立馬就思想不純潔了呢?我只是好奇,這種話怎麼會從你嘴裡出來。跟之前的你判若兩人啊。”
之前的勺子畏首畏尾,心中有仇恨,卻不敢去報。王庸當時評論他已經喪失了身為特工的勇氣,一語中的。
現在看來,王庸似乎看錯了。勺子心中仍舊有信仰在燃燒,只是火焰弱了,奄奄一息了。現在卻被完全激發了出來,重新變成熊熊大火。
甚至都開始反向燒向王庸,開始給王庸講大道理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人驚喜的變化。
“你怎麼知道我腦子裡想的什麼?我只是隨便做個動作而已,我冷還不行嗎?”勺子臉紅成猴子屁股,嘟囔道。
王庸笑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道:“就算我揹負著你們光明與信仰的希望,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我根本就不可能召喚出那些荊棘鳥啊。除了龍王,恐怕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那些人的具體名單跟下落。”
勺子聽罷,忽然得意的一笑,說:“是嗎?假如說有第二個人知道呢?”
“誰?”
“我!”勺子一昂頭,驕傲的道。
“怎麼可能?難不成你是整個歐洲區域的負責人?不對,龍王不會設定這種負責人的,那樣很容易公器私用,被人欺上瞞下利用。”王庸說著,隨即又自我否定了這種猜測。
可看勺子模樣,似乎不像是說謊。那麼他所謂的知道,又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在王庸期待的目光中,勺子終於訕訕的解釋起來:“其實嚴格來說,我也算不上知道。因為我只掌握了一個人的具體位置,其他荊棘鳥的下落我一概不知。”
“那你還說知道?”王庸愕然問。
“我這麼說當然是有理由的。你有所不知,每個區域的荊棘鳥都會定期向上面反饋資訊,以便證明該人員的仍舊存在。而龍王將所有人員劃分成幾塊,每一塊都有一個負責人檢驗這些資訊的真實性。避免反饋回來的資訊虛假,被敵對勢力利用。而我這一塊的負責人,恰巧就在巴黎。我恰巧知道他的位置。”
王庸眼睛一亮,隨即開玩笑道:“恐怕你不是恰巧知道,而是故意黑的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