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老熊老實承認。“不過那跟俺什麼關係?”
三角眼撇撇嘴,說:“是沒什麼關係。就是那棵樹是被你要教訓的人撞倒的而已。”
“什麼?!”老熊登時嚇住了,兩隻眼瞪得比牛眼還大,一臉的不信。
“三角眼,你在唬我?”
三角眼愛理不理的看一眼老熊,說:“是不是唬你,你自己問彭寅,他可是見證者。另外,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彭寅手下的頭號隊員都打不過,還想打過王庸。王庸可是一拳就把彭寅頭號隊員給揍趴下了。”
三角眼說的頭號隊員,便是之前被王庸評定為實力最強的那個特戰隊員。
聽到這話,老熊更加不信了。他沒少跟彭寅手下那隊員交手,幾乎沒贏過。王庸竟然能一拳將他打趴下,實在有些太聳人聽聞。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彭寅,求證的衝彭寅眨巴眼睛。
彭寅被老熊弄得又氣又笑,道:“三角眼說的都是真的,你還是老實點吧。就算王庸身手不如你,你要是真把他揍了,你肯定免不了被司令責罰。司令做事都是有理由的,你猜不到就別出聲。還敢攪局,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艹!”老熊聽罷,恨恨的罵出一個髒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微微撫慰他那驚懼的心靈。
自己根本就不該叫什麼老熊,這個外號送給那個王庸才對!
用身體撞倒大樹,一拳打飛特戰隊員,恐怕熊也做不到這樣。
老熊一偃旗息鼓,其他心中有想法的軍官瞬間也老實下來。
一時間指揮所內陷入寧靜。
彭嘉生看向王庸,道:“我彭嘉生是個粗人,具體拜師有什麼禮節也不懂,就請王先生指示吧。”
王庸一笑,說:“拜師之事在心不在禮儀,真心想要認我為老師的,沒有什麼禮節也會死心塌地。不是心甘情願拜我的,那禮節做的再全也是白搭。”
“先生這是懷疑我?”彭嘉生目光一閃,問。
“豈敢?拜師是我提出來的,用人不疑,我當然不會懷疑彭司令,只是說這麼一個道理而已。這樣吧,如今戰事吃緊,咱們也就不搞什麼大操大辦了。斟茶一杯,鞠躬三數,就表示拜師禮成,如何?”王庸道。
華夏古代,拜師可是一件大事。周代已有釋奠尊師之禮。然而拜師卻一直無專門禮儀。
孔子說“自行束脩以上者,吾未嘗無誨焉”,似乎師弟關係之建立較為樸素,心儀成禮,輔以束脩而已,乃一種私人關係。先秦諸子,私家講學,大抵均是如此。
直到《通典》才開始提到拜師禮。該書卷六七“禮典”強調:“天子拜敬保傅”,說天子也要拜師,把拜師納入國家典制中了。其拜師禮節極為繁複。
而王庸對此一直持否定態度,覺得這種繁文縟節完全沒必要。唐代以前那種“以心相交”的樸素拜師禮,才更符合教學的準則。
所以王庸只要彭嘉生敬茶一杯,鞠躬三數,便可以了。
彭嘉生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欣賞之色。王庸著實明事,雖然彭嘉生表示禮數要做全,可真按照電視劇裡演的又是祭天又是祭孔,一套折騰下來王庸的面子是有了,可彭嘉生面子必然丟失。
王庸這麼做,卻是將雙方的面子都保全了。
於是彭嘉生道一聲“好”,親自沏了一壺茶,洗乾淨茶杯。
提壺注入一碗茶水,恭恭敬敬端起,走向王庸。
將茶碗含在左右手虎口,雙手攏於一起,鄭重朝著王庸拜了三下。
王庸微笑點頭,接過茶水一口飲盡。便算是收下了彭嘉生這個學生。
至此,王庸卻是在同盟軍中有了地位,當得起一聲“司令先生”的稱呼。
先生,卻是對於老師的一種尊稱。字面的意思表示出生比自己早,年齡比自己大的。以此外延為對有一定地位、學識、資格的人可以稱為先生。古漢語“先生”一詞是對有學問者的尊稱,民國時期多用其稱呼自己老師。
這個稱呼倒是不唐突,也給了彭嘉生面子。不然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天天跟在一個小夥子屁股後面喊“老師”,那場景也不好看。
有了身份,王庸卻是立馬投入到新身份中,猛然開口,讓在場所有人都愕然一驚。
“彭生,今天拜師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就解一下你心中所憂以為代替吧。”
“什麼?”彭嘉生面色一變,問。
“雖然你並沒跟我說,但是我看得出今明兩天恐怕你就要放棄老街,想來是前方政府軍加強了攻擊,急於拿下老街擴大戰果,才逼得你不得不出此下策。其實我倒認為,事情還沒走到最壞那一步,我有一法,絕對可以讓坤德數天內不敢前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