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庸的表情就跟面對一把呲水槍一樣,嘴角帶著哂笑,挑動的眉毛似乎在說,有種就開槍啊。
莫名的,三角眼就想到了自己之前被王庸卸掉武器的場景。那時候他距離王庸可還有五六米遠呢,現在彭寅連一米都不到。
“彭寅要倒黴了!”三角眼心中驀然興奮起來,眼中滿滿都是期待。
果然,只見彭寅手指一動,想要扣動扳機。可下一秒就聽咔嚓聲音傳來,手槍沒有發出聲音,彭寅卻反倒慘叫起來。
他握槍的手腕軟綿綿垂下,手槍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臉上都是冷汗,表情痛苦不堪。
“好!”
這時響起一個不合時宜的叫好聲,卻是三角眼。
“白成義!你再叫一聲,勞資崩了你!”彭寅鐵青著臉威脅三角眼道。
三角眼的真名卻是叫做白成義。
果邦居民基本都是漢姓,跟華夏人幾乎沒有區別。
“嘖嘖,想崩我?行啊,前提你得拿得起槍!手腕都折了,還敢裝。”
“……”彭寅頓時無語,想到這一切都是王庸造成的,不由怒氣衝衝看向王庸。
王庸一擊讓他手腕脫臼,非但沒有讓他感到害怕。反而激發了他的凶氣,他跟一頭野狼一樣盯著王庸,似乎在找機會狠狠咬王庸一口。
“這傢伙倒是個狠角色。”王庸闇暗道。
這種兇戾的氣質其實蠻適合當兵,這種人在戰場上一沾血就會變成虎狼,只有被打死的可能,絕無被打退的可能。
也正是孔子所說的“暴虎馮河”者。
當然,這類人是不適合做領導者的。但是看他模樣,似乎在彭嘉生軍中級別不低。相信他手底下的兵一定犧牲比例最高。
“我不是他的小弟,而是他請來的客人。如果下次你還不懂得待客之道,我也不會像是今天一樣留手了。”王庸看彭寅一眼,淡淡警告道。
同時右手掌猛然朝著背後的大樹一拍,掌背重重撞擊在樹幹上。
只見大樹劇烈震動,就像是被一輛卡車給撞上了一般,樹葉簌簌而落。一塊老樹皮應聲而落,看樹皮斷開的截面,明顯還有新鮮的木頭汁液,並不是枯死樹皮。
彭寅掃一眼樹皮,看到樹皮那足有一個指節的厚度,不禁臉色一變。
就這種力道,如果打在他身上,他當場就得斃命。
剛才王庸只是讓他手腕脫臼,確實是留了手。
“厲害!我服你!”彭寅這種人性子耿直,見到王庸功夫高,不禁當場就歎服起來。
這也讓三角眼看的目瞪口呆。彭寅可是個愣頭青,在軍中除了彭司令外誰都不服,想要找出一個讓他服氣的人來可難比登天。沒想到他竟然會服王庸。
王庸聽罷,只是微微一笑,然後陡然出手,這下又快又急,彭寅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就聽他右手腕咔嚓一聲,接了回去。
而他只是感覺到一下刀割般的疼痛,就再沒感覺。
“神了!簡直就是老中醫啊!”彭寅活動下手腕,靈活自如。不由衝王庸豎起大拇指道。
王庸滿頭黑線。彭寅這傢伙顯然不知道在華夏國內“老中醫”不是一個什麼好詞,都是用來形容江湖騙子的。
“走吧,帶我去見你們司令。”王庸提起那包武器,直接扔到了卡車上。
之前彭寅硬搶,王庸不給。現在彭寅不敢搶了,王庸卻反倒是主動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