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才,加上這玉符內固定的這種變化,已掌握了三十六種變化,全部新增進了金山鎖玉陣。”
唐執事臉上浮出一抹喜色,道:“好!好!這麼說,你至少已經掌握了三十個陣法。”
韋浩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說掌握也不大合適,實際對於我並不大擅長佈置陣法,一向是要壞的時候,就用金山鎖玉陣強行止住再進行修復。怎麼說呢,比起佈置陣法,我對怎麼破解這些陣法瞭解更深。”
“破解陣法一樣也需要雄厚的基礎積累,來來,這個銅牆鐵壁陣,你來破破試試?”
接過陣盤,韋浩心裡頓時有底了,他以前專門針對這兩個防禦陣法仔細研究過的。
銅牆鐵壁陣是銅牆陣和鐵壁陣的組合陣法,直逼中品,堪稱下品中最強大的防禦陣法,只是,擋不住我絕世的金山鎖玉陣!
半個時辰後,看著明明完好卻看起來好似破破爛爛的陣盤,徹底沒有了一絲靈光,完全淪為凡物,唐執事渾不在意地隨手一扔,拍了拍韋浩的肩膀,大笑道:“看來你是天生的破陣師啊!韋浩,我唐姚欲收你為關門弟子,你可願意?”
韋浩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更是他想也不曾想過的畫面。
“怎麼?你不願意?那罷——”唐姚一甩袖子,就要轉手走人。
韋浩整個人撲上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哭嚎著:“唐執事,我願意!我願意的!”
唐姚根本沒動,哼聲道:“你叫我什麼?”
“師父!師父!弟子拜見師父!”
唐姚有些嫌棄地看著他一臉鼻子一臉淚,臉上卻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韋浩哭唧唧地抱著唐姚的大腿,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一樣,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和他一批進入船宗的弟子許多都各有歸宿,只有他無人問津。
“師父,你再罵一下我吧,罵蠢貨就行,我想聽!”
唐姚額角直跳,突然有些懷疑自己衝動之下的決定是否正確,“算了,我唐姚一世英名,可不能收個腦子不清楚的徒——”
韋浩宛如腳底長了彈簧似的跳了起來,好奇地問道:“師父,您平時太神秘了,我們這些小弟子們只聽說過師父您是陣法閣最厲害的青年一代,天資非凡又無比厲害的師父您肯定會被提名下一任或者下下任閣主,我還聽說您弟子時期就是船宗赫赫有名的陣法天才,就是不知道我上邊有沒有師兄或者師姐呀?”
唐姚似笑非笑地看著徑直打斷他的話卻一臉我沒幹什麼的韋浩,問道:“哦?原來我在弟子中這麼出名,不才只收了那麼一個腦子不清楚喜歡被罵蠢貨的徒弟。”
韋浩先是鬆了口氣,就算被罵只要師父還認賬就行,隨後他頓時臉皮緊了起來,關門弟子……只他一個徒弟……
“師父!我!我不會給您丟臉的!我會努力修煉的!”
唐姚悠悠轉身,伸了伸手,道:“先把你的輪值任務做好了,結束了去找我!我給你好好看看主陣的情況。”
“好嘞!師父您慢走!”韋浩響亮地應了一聲,殷勤地送走唐姚,就回身坐在那兒發呆了。
嘿嘿,沒想到我韋浩竟然也能有師父,他傻呵呵地笑著,彷彿還在夢裡,只是這個夢又真實又美好。
韋浩也沒有傻樂多久,就立馬抖擻精神,緊盯著陣法,他的目光落在那層層陣法中一處靈氣如同洩洪似的節點,心想,有幸得遇良師,也得謝謝這位客人呢。
修煉室內的封早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靈氣的變化,更不知道在她修煉的時間裡,下邊更是有一對師徒新鮮出爐。
汲取靈氣是九竅本能的舉動,就好比平海鯨如同呼吸一般吞吸著海中靈氣一般,這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的事,九竅可不在乎是哪裡的靈氣,只要有就一窩端了。
重新將靈力補充的滿當當的,保險起見,她又吃了一顆洗靈丸子,果然身上有極淡的寒意被驅散,微不可見的滯礙被清除掉,身體感覺似乎更加順暢。
封早暗暗搖頭,洗靈丸子還是要多制一些。
在這黑暗之地中修煉,若是不經常洗煉肉身,祛除雜質,不知不覺間身體可能就會變得愈發滯重。
這種變化是潛移默化的,又發生在自己身上,難以被察覺,沒有特殊手段只怕就會越積越多,嚴重影響到身體。
也只有正常的光明之地,一天最起碼三分之一的時間有陽光,才不會被黑暗之地的詭異氣息所侵襲。
仇十三用不著,那麼一丁點的侵入只怕對他來說感覺都沒有,不夠塞牙縫的,九山卻不能少,他現在修煉的也挺勤奮的,必須得及時用洗靈丸子才成。
把靈泉尖葉草產出的靈液收集起來,封早拔著寒晶金線草上的金線,颳著寒晶,眼巴巴地瞧著花園裡另外兩盆緩慢生長的幼苗。
得了,看著速度,估計要成熟得差不多兩天時間。
封早繼續往時空車裡輸入靈力,一直沒感覺到什麼變化也不氣餒,不時就停下來歇歇。
喝點靈液,練一練水爆拳和基礎劍法,或者製藥,或者做幾盤菜填填肚子,魂力也不修煉了,就讓星旋自己緩緩恢復。
一旦開始魂力修行,就要全神貫注,不能有外界干擾,雖說平海船上很安穩,可是身處外界,還是不夠安全。如若發生什麼意外,不能及時反應不說,修煉被打斷還會反噬魂海,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封早的魂力基數太大,想要突破到下一級只能靠水磨工夫,也就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她用魂力來煉製丹藥,以及煉化無鋒和如意棒,一樣也是在錘鍊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