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忐忑的看著她,怕她橫眉豎眼,先撕畫後揍自己,或者二者同時開工。畢竟,那畫兒太不像了!
那就不是她。
但玄月死人般的臉突然漾起了春光,“我就說他是喜歡我的,他就是死不承認,這下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玄月小心的拿著那畫兒,興奮的往房間跑。
華老爹見性情突變的閨女,又急又憂。她又受什麼刺激了?
管家取回備用鑰匙,一路小跑的正和玄月擦肩而過,管家頓時停下,一臉懵的看了看她,又看看追過來的華老爹和玄朗,“老爺,這?”
“不知道,”華老爹喘著粗氣,悶聲道,“不知道華玄朗那個臭小子給她姐又灌了什麼迷魂湯。呀,華玄朗,小王八蛋,你給我站住。”
玄朗追上他姐,帶著她跑到二樓臥房,“我還沒說完呢。”
“你說你說,”玄月閃著明亮的眼睛,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白玉也不小了,”玄朗突然附在她耳旁,“要見家長。懂了吧?”
玄月的心撲通跳快了一拍,她拍拍自己紅熱的臉頰,嘻嘻一笑,“見就見唄。”
“他正收拾呢,”玄朗側耳聽了下樓梯上急促的腳步聲,“今天就來,你也知道,土匪嘛,沒什麼時間意識,不定什麼時候來。所以,你得讓老爹在家裡等著,不然錯過你的終身大事我可不管。”
玄月“哦”了一聲,衝選朗點點頭,“沒錯,你說的沒錯。”
華老爹衝進來,“臭小子,你……”
“爹,”玄月拉著他就往樓下跑,“爹,您聽我說哈……”
玄朗終於鬆了口氣,身子一軟倒在玄月的床上。突然,他彈坐起來。
“不露面那人的目標是華府,白玉的目標是那個不露面的人?”
玄朗看了看手腕上的表,10點一刻,已經開始入場了。他走到門口,悄悄地拉開門看了眼樓下,華老爹正聚精會神的聽寶貝疙瘩說話呢。
搞定!
玄朗從窗戶跳下,走到門口時又交代了門房一聲,“今天別讓老爺出門。看好了,我給你月薪翻倍。”
後顧之憂已除,玄朗換了身低調的衣服,飛快的趕到商展會場。
如果,白玉命不該絕,那他一定會找到他。
然而,玄朗剛一現身就被魏井看到。準確的說,是被他身邊的女人看到。
……
清晨,紗帳。一陣急促的衝刺後,全身繃緊的男人癱軟在身下柔媚如水的嬌體上。
魏井輕吻她的脖頸,喃喃之語、低沉嘶啞,“給我生個兒子。”
海麗只當是他醉欲仙死時的應景話兒,她延喘嬌顫,捧起他的臉頰,探上他的唇舌。忽而,又覺男人那物兒猛然抬頭……
丫鬟拿來兩套女士禮服,一件黑色真絲旗袍,一件白色上等洋紗。海麗不解的挑了挑眉,自打被這個男人擄來後,她還一次都不曾出過門。
“這是?”
“陪我去商展會。”
商展會來的皆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更是魏井自上任以來第一次在公開場合露面,他竟然願意帶自己出席?
海麗的腦筋飛快的轉著,手指摩挲,在那件旗袍上停下。隨後,魏井穿了一件黑綢長衫。
高檔日產洋車緩緩駛入會場,兩人剛下車,便引來一片哀嘆和驚羨。
商展會展示是的商品,是人情世故,更是好事者藉機攀高枝、行權色交易之所。
海麗剛踩上紅毯就看到了人群之外的華玄朗,看他飄忽不定的模樣,海麗暗想他應該是在找什麼。
魏井也看到了,瞬間,華家所有人的版圖都出現在他腦海裡。眼前人,正是華田生的獨子華玄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