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看著搭成“門”狀的兩人,察覺氣氛非常不妙。
眼見白玉推開玄朗的手,轉身回房,他趕緊跟上去。
玄朗一臉不相信自己剛剛被甩了的鬼剎表情,憑空怒踢了幾腳,還是不洩氣。
他走過去,一腳踹開門。阿虎正聽了白玉的吩咐,把門鎖上。玄朗這一腳力度實在太大,小木門哐噹一聲被踢飛,阿虎直挺挺的被門板壓在地上。
他老淚縱橫,“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玄朗比白玉矮了一點,這麼著怒氣橫衝,還偏要仰著脖子,更氣。
白玉淡淡的,又重複一遍,且一字一句,“從今以後,你我,再無交集。”
炸,真的氣炸。玄朗四下看,寒酸的小屋沒有可供他破壞的,唯有那扇門。
阿虎一見情形不妙,跐溜從門板下鑽出來。玄朗衝著門板猛踩,邊踩邊恨,“誰給你膽子敢這麼跟本少爺說話的。嗯?誰?”
白玉以眼神示意阿虎,阿虎跟了白玉,兩人來到議事廳。
阿虎心有餘悸,“就這麼放著華少爺,妥嗎?”
“妥!”
……
伙伕老頭兒聽著玄朗的嚎叫,覺得這孩子挺可憐的。見他生的漂亮,老頭回去找了個牙口缺的少的糙碗,把茶壺提上就慰問去了。
玄朗口乾舌燥,聲音嘶啞,連飲三大碗水,才稍微氣消。
見他消停了,老頭兒開始心疼被玄朗跺的碎扒拉的門,“這,哎喲,得,議事廳那張桌子砍一半也能當個門。”
玄朗無力的瞟了眼議事廳的方向,呵了一聲,“老子怎麼有種被甩的感覺。”
阿虎把金條和當鋪收據都擺在白玉面前,並把花海棠的那番話告訴他,“軍火都在淮幫那兒,領頭的叫應強,跟新任督軍是鐵哥們兒。而且……”
阿虎神色相當凝重,彷彿已預料青雲盟未來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
“他們兩個背後好像有日本人支援。”
白玉咯噔一下,不由的心虛。
“花海棠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支援他們,我請他查了,一有訊息,我們馬上就會知道。”
白玉握緊的拳頭輕輕顫抖,阿虎以為他舊傷復發,大急,“哥,你不是,傷口又崩開了吧?”
白玉搖搖頭,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血液讓他深陷罪惡漩渦,只是沒想到會如此深。
“我們怎麼辦?咋搞軍火?還有啊,花海棠說了,淮幫就是在魏井的支援下,逐步掃平所有幫派的,”阿虎滿臉急切,“哥,我們很危險啊。”
白玉深吸口氣,穩了穩神。
找陳湛嗎?陳湛必然會勸他以靈希大仇為重。主動出擊淮幫嗎?勝算幾何?遣散?要遣散嗎?看著阿虎殷切的眼神,他說不出口。
“軍火的事我來做。”
“那我呢?我幹嘛?”
“幫我把門修好。”
……
阿虎從老胡那兒借了工具,剛走到門前,就碰上黑著臉的華玄朗。阿虎精乖,趕緊立在一旁。
玄朗在阿虎跟前停下,對著他的臉狠狠地“哼”了一下。
白玉已經走出議事廳,玄朗也不搭理他,徑直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