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白玉已經熟知淮幫的佈防,但為安全起見,他們還是遠遠的停在了淮幫的佈防圈外。
“轟平淮幫的人叫什麼來著?哪冒出來的地痞?怎麼還跟督軍勾搭上了?”玄朗悄聲問他。
白玉也無解,兩人棲身上前。淮幫的佈防沒有改變,還是按照原來的局勢。白玉看見前方的哨崗。
“那裡應該有兩個人,我先過去,你等我暗號。”
白玉要走時,玄朗拽住他,下巴衝那個方向猛抬,“第三個,第三個。”
第三人剛蹲完大號,站起來提褲子,正對上蒙面的白玉和未蒙面的玄朗。
嘍囉驚慌大叫時,白玉的短刀迅速出手,正中嘍囉咽喉。他回頭對玄朗道,“把黑巾蒙上。”
白玉迅速伏低上前,他看到哨崗裡的兩個人做的手勢,一個聯絡,一個檢視虛實。
“我負責這個,”玄朗看不懂他們的動作,但見一嘍囉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他快速遁著草皮梭上去。
嘍囉被突然出現的玄朗驚嚇,但見玄朗短刀出鞘,勾住脖頸,鋒刃飲血,嘍囉來不及出聲就嗚呼倒地。
白玉已潛入崗哨,在嘍囉發出訊號前,猛地捂住他的嘴巴,嘍囉死命的掙扎。
玄朗走進來,他擔心聲音會驚動其他崗哨,抽出短刀,就要殺掉他。
白玉用眼神制止玄朗,他把嘍囉摁在地上,口鼻齊悶,待那嘍囉體力耗盡,才稍微鬆手,“說,你們領頭的是誰?”
嘍囉大口喘息,他剛想喊叫,閃著寒光的短刀就壓在他鼻尖上,玄朗揪住他的領子,“老實說,快點說,爺給你留一條命。”
嘍囉盯緊了他們的眼睛,尤其是玄朗,半晌才道,“應強。”
白玉察覺了,他掰過嘍囉的頭,緊逼,“什麼來路?”
嘍囉沉思一定,緩緩道來,“應強原來是一個小寨的哨兵,寨子被屠芭蕉滅掉後,他就不見了。至於,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我也不知道。”
玄朗還想用強,嘍囉趕緊道,“真不知道。”
白玉漸漸放鬆對他的鉗制,“你願意跟我走嗎?”
啊?嘍囉和玄朗都沒有想到白玉會說出這句話。
嘍囉沉思片刻,他不是應強的手下,他是奉魏井之命鎮守此處,魏井對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背叛。
可如果是假意投誠呢!那這兩個人的底細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摸透,對魏井的大業是不是就有幫助。
“願意。”
玄朗一臉“你他媽神經錯亂”的表情看著白玉。可沒等他怨言爆發,白玉抵在嘍囉心口的短刀突然刺了進去。刀刃摩擦人骨的清脆震的玄朗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他媽發生了什麼?玄朗一臉驚愕。
淮幫特製的發訊機響起另一哨崗問詢的聲音,白玉一手覆在嘍囉臉上,合上他不明所以死亡的眼睛,而後快速離開,玄朗也緊跟上去。
“什麼情況?你剛才可是連著抽了兩次風,”剛脫離淮幫的範圍,玄朗就急切的問道。
白玉扣住他的肩膀,正對他,一手覆在他的眼睛下。
果然,玄朗這雙細長的鳳眼極好認。不管蒙不蒙面,再次見到時,定然會知道他就是那晚暗闖淮幫的人。
玄朗不耐煩的拍掉他的手,“這是第三次抽風,快說。”
他跟著白玉回到青雲盟,阿虎正焦頭爛額,一見白玉,急忙顛起屁股,“老大,你可回來了,急事兒,大事兒。”
玄朗扣住白玉的肩,“你這是要急死我嗎?說呀。”
白玉看了看肩上的手,細膩透白滲著血跡。
那是剛剛被叢草劃傷的,這種生活不適合他。
“你記住,從今以後,你我再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