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要不是自己在執行緝拿貪官的行動中見色起意,將那貪官的女兒強行姦汙,進而耽擱了抓捕的最佳時機,導致貪官逃跑,自己也不會落得個被輪換到偏邦朝鮮的下場。
“兩天前,自己在明明發現那女子有諸多可疑之處的情況下,仍然未能把控住自己的慾望,與那女子發生關係,最終導致身中劇毒。哎!一個色字,讓自己一步步由堂堂北京城錦衣衛千戶統領,淪落到如今喪家犬一般的下場。不,現在的自己,連一隻喪家犬也不如!難道自己就甘心這樣窩窩囊囊地死去嗎?” 牛田舟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不行。作為堂堂大明錦衣衛參知朝鮮事千戶統領,我牛田舟豈能受制於倭國蠻夷!”想到此,牛田舟穿好衣服,從房間的一處隱蔽處,摸出一枚他一直珍藏的梨形震天雷,藏於衣內,然後推開房門,向那晚加藤美智子引誘他的那處院落走去。
牛田舟的身後,方柄率領三名喬裝的錦衣衛偷偷地跟蹤著。
“歡迎牛大人大駕光臨,我們已在此恭候多時了。”正如牛田舟所料,上一次自己在此見到的幾名倭國忍者正在房內等他,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吉野。他的旁邊站著加藤美智子和幾名忍者。見牛田舟進門,吉野故意裝腔作勢。
牛田舟此時手部的區域性疼痛已經變為全身刺痛。他強忍劇痛,隨手悄悄地將房門反插,然後淡定地環顧房內眾人。
加騰美智子用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望著牛田舟,用充滿鄙夷的口氣問道:“怎麼樣,我們七色櫻花散的滋味還好受吧?”
“你這個騷狐狸,怪都怪我牛田舟一時糊塗,中了你的圈套。老子當初就該在這張床上gan死你。怎麼樣,老子的床上功夫還讓你滿意吧?要不,老子再幹你一回,好讓你在老子的身下浪得死去活來。怎麼樣?”牛田舟瞪著眼前的加藤美智子,兩眼射出兩道憤怒的光。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看我不挖掉你的舌頭。”加騰美智子說著,從背後抽出忍者刀。
“哎,不得對牛大人無理!”吉野揮手製止了加藤美智子,然後將頭轉向牛田舟:“怎麼樣牛大人,可否同意跟我們合作?只要你答應我們,解藥就在這裡。”吉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衝牛田舟晃一晃。
“休想,我乃堂堂大明錦衣衛千戶統領,豈能與爾等倭國蠻夷為伍!”牛田舟凜然說道。
“牛大人,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好死不如賴活著。不錯,你跟我們合作,名聲上是有些不好聽,可也總比死了強呀。”吉野仍然想說服牛田舟。
“爾等蠻夷,侵犯他國領土,屠殺他國子民。如果我和你們合作,豈不是助紂為虐。”
“牛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也不看看這朝鮮上上下下,朝廷腐敗無能,民眾迂腐不化。我們來到這裡,是幫助他們擺脫愚蒙落後的。我們關白大人英明果敢,肯定會將這朝鮮地界治理得井井有條,讓這裡的百姓過上好日子。”吉野說道。
“呸。一派胡言。”牛田舟對吉野所言不屑一聽。
“牛大人,我不用看也知道,此時你的全身恐怕已經變黑,用不了多久,你就會肝腸斷裂,這滋味是非常不好受的。你又是何苦呢?只要你答應和我們合作,解藥就在眼前。”吉野舉起手中小瓶,又一次在牛田舟眼前晃動幾下。
“倭國蠻夷,想跟我鬥,你們還嫩點。我不妨先把解藥弄到手再說。”望著吉野手中解藥,牛田舟心中忽然改變了剛才的想法。他開口對吉野說道:“我可以跟你們合作,但你們必須現在將解藥給我。否則,一切免談。”
聽到牛田舟的話,吉野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沒問題,只要牛大人答應跟我們合作,現在就可你把解藥給你。”
“好。只要你們幫我解了毒,我答應你們,三天之內,協助你們將王京城內大明錦衣衛一網打盡。”
“牛大人爽快!我就喜歡和爽快的人打交道。美智子,去,將解藥給牛大人拿過去。”
“是。”加藤美智子從吉野手中接過解藥,送到牛田舟面前:“將藥全部喝下,就可解毒。”
牛田舟迫不及待地一把奪過加藤美智子手中的小瓶,擰開瓶蓋,一股腦地將瓶中解藥全部喝下。
“怎們樣?牛大人,感覺如何?”吉野眼睛盯著牛田舟,問道。
喝下解藥後,牛田舟頓時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在快速地減弱,他抬起手看一看自己的手指,手指處的面板似乎也在快速回歸正常顏色。
“看來這解藥真地很神奇!”牛田舟心中暗喜。
“牛大人,這解藥的神奇功效,你也看到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談一談合作事宜?”牛田舟正在思量著接下來自己的行動,吉野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合作?跟你們?哈哈哈……就憑你們這幾個蠻夷,還想和我鬥?我看在你們給我解藥的份上,這次暫且放過你們。不過,要是再讓我遇見你們,小心你們的狗頭。告辭!”牛田舟自以為藥毒已解,頓時有恃無恐。
“哈哈哈……牛大人且留步。你以為我們就那麼傻,輕易將解藥給你。”牛田舟剛剛轉身,身後傳來吉野的話。
“那……你們剛才……”牛田舟轉過身來,一臉疑惑。
“告訴你吧,我們剛才給你的,只是一種延緩毒性發作的藥液,雖然你看起來沒什麼事了,但你喝下的這種藥,只能延緩藥性的發作,三天後,你同樣還會毒發身亡。真正的解藥在這兒呢。”吉野說著,從兜內摸出一個瓷瓶。
“你們……”牛田舟被騙,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急呀,牛大人。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們又怎能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和我們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