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們都醒了啊。”秦悠悠走進肖辛夷的房間看到冷墨妍後也是一愣。
“你怎麼不多睡會。”肖辛夷側身給她讓出一個位置。
“睡醒了就睡不著了,想找你們說說話。”秦悠悠低聲道。
“這段時間累壞了吧,我也沒能幫上你的忙,心中著實慚愧。”肖辛夷看到秦悠悠原本圓圓的下巴有了消瘦的痕跡。
“沒有沒有,其實我跟胡胡都沒有做什麼的,他身體剛剛恢復一直都在休養,我只是在一旁照顧他,這些事都是諸葛公子和華公子幫忙做的。”秦悠悠語帶感激。
“是嗎,等婚禮結束你再好好謝謝他們。”
“嗯,也要謝謝姐和墨妍,你們也幫了不少忙。”
“我們是親人,哪用的著謝不謝的。”
三人一言一語不覺已過辰時,東方朝霞滿天,南遷的鳥兒還未歸來,只有幾隻麻雀在露出青芽的枝頭吱吱喳喳,萬物回春,冬雪消融,盤旋在眾人心頭已久的霧霾因一場喜事暫時消散。
轉眼又是一天,秦悠悠身著玄色婚服被胡古月從郡守府接回家,建河郡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到場,都知道這場婚禮是新來的將軍親自主持,即使沒有收到請帖,他們也自發帶著賀禮擠到胡古月並不寬敞的小院,就盼著能與這位將軍見上一面說上幾句話,日後在建河郡也有了吹噓的本錢。
結果胡古月迎娶秦悠悠歸來之時,門口送禮的人已排到了街角。幸有諸葛清鴻帶來的軍隊開道,人群並沒有出現擁擠推搡的場面,胡古月和秦悠悠很順利的進了正堂。隨著一身喜服的千翼頌畢婚詞,冷墨妍將一條紅巾遞到胡古月和秦悠悠手中,然後是沃盥禮,同牢禮,合巹禮,拜堂禮,兩人都無至親到場,跪拜父母時胡古月和秦悠悠欲向江城的方向跪拜,肖辛夷扯住兩人在他們耳邊說了一句話,秦悠悠起先不可置信,當得到確定答案後,和胡古月一起跪倒在地朝大廳正中拜了下去,肖辛夷告訴她們,現在秦震就躲在房後。秦悠悠心裡不知是委屈還是高興,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想到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落淚會不吉利,猛吸一口氣將眼淚忍了回去。
最後便是結髮禮,華如江剪下胡古月一縷頭髮,冷墨妍剪下秦悠悠一縷頭髮,胡古月和秦悠悠拿著彼此的頭髮裝進繡著百年好合的錦囊鎖上同心鎖。
從此胡古月是秦悠悠的夫,天地為證日月為名,榮光共度患難共嘗。
從此秦悠悠是胡古月的妻,天長地久山高水長,不離不棄鸞鳳求凰。
華如江看著紅光滿面挨個敬酒的胡古月,邊給自己斟酒邊嘆道:“你說胡胡平日裡不吭不響的,怎麼就把媳婦騙到手了呢,沒想到我們三個之中最有出息的竟是他。”
“怎麼,羨慕了。”諸葛清鴻停下唇邊酒杯瞥了他一眼。
“呸,說的就跟你不羨慕似的。”華如江瞪了他一眼:“本公子會羨慕他?信不信只要本公子想成親,我遍佈武林的紅顏知已個個哭著搶著來找我。”
“若是這話你當著冷墨妍的面說一遍,我就信。”
“咳…咳…”
正得意的華如江聽到諸葛清鴻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被喉間酒嗆的滿臉通紅。
“將軍,華副將,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院中籌光交錯人聲鼎沸,猜拳勸酒的聲音不絕於耳,肖辛夷從秦悠悠房間走出便聽到一中年男子討好的聲音。就是這麼兩個稱呼解開了她心中疑惑,一直以來她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問題所在,她從未聽人喚諸葛清鴻為諸葛將軍。
曾蒙為曾將軍,甘嶽為甘郡守,他身邊有華副將,童副將,為何所有人只稱呼他為將軍,軍中無人稱呼他為諸葛將軍,久而久之外界也只知落月軍中有位驍勇善戰的少年將軍,民間討論起他時雖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是諸葛山莊的公子,但大多數人只以那位小將軍相稱。
“副堂主,今日高興你可要多喝幾杯。”伊蓉拿著酒杯搖搖晃晃走到她跟前,顯然是喝大了。
“多謝伊夫人。”肖辛夷接過伊蓉手中酒杯扶她走到一無人桌前坐下。“伊夫人,我有一事不明。”
“副堂主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