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蘭翁剛殯,許是沒有空閒,我去前面叫下他們。”
蘭斌起身,打算往前跑去。
“不必了。”
王梅說道:“我們一併回去,我想看看,是他們真的脫不開身,還是根本便不在意我。”
在得病的時候,非常希望身邊的人關懷,王梅也是如此,他心中希望,回到家的時候是蘭家兄弟脫不開身,他的妻子哭的梨花帶雨,走上前來,然後他大丈夫的安慰兩句。
“好,好。”
蘭斌自然順從,三個人小心的扶著板車,蘇陽也從馬上下來,一行人向著蘭家莊裡走來,來到村裡,左右都不見人,唯有聽到蘭富家裡嘈雜一片,想來村民多在那裡,以吃酒宴。
王梅讓蘭文蘭武拉著他直接回家,但迎面便碰上了他的妻子蘭雪哭的梨花帶雨,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正攬著她小聲勸慰……
“啊……”
蘭雪和男人驚覺有人,連忙分開,而後便看到了王梅滿是血絲的眼睛。
“是你?”
男人看著蘇陽,驚訝叫道,他在蘇陽手中捱過打,將蘇陽記得清清楚楚。
“是你!”
蘇陽看著這男人也叫出聲,說道:“你就是那個……”
這男人就是在蘇陽這裡買通經散,然後被蘇陽心中不滿,打了一頓的商賈……
蘇陽看著商賈和蘭雪,事情頓時就串聯了起來,商賈在他這裡買藥,被蘇陽打了,而後必然是要去別家買藥,不久之後蘇陽來到這裡,給蘭雪看病的時候,蘭雪小產,蘭雪給丈夫買了補藥,但是王梅說他從來沒有吃過……
之前蘇陽以為是王梅避諱,現在看來他是真不知道……
蘇陽憐憫的看著王梅。
“梅哥兒,梅哥兒,你可千萬彆氣,你可千萬彆氣。”
蘭武連忙撫著胸膛,幫王梅順氣,說道:“事情可能有所誤會……”
“呼~呼~呼`呼~”
王梅大口喘氣,怒視著商賈和蘭雪,大罵道:“賤人!賤人!老父剛葬,丈夫重傷,你仍然……仍然……無恥之尤,無恥之尤!”
“沒有沒有。”
商賈眼看情況不對,連忙說道:“我是看她剛剛小產,老父剛葬,丈夫重傷,三重打擊,怕她受不住,過來安慰的……”
王梅的鼻孔開始往外流血。
蘭雪這剛剛小產,老夫剛葬,丈夫重傷是三重打擊,但是對王梅來說,這妻子給別人小產,出牆,還是在他重傷之時,何嘗不是三重打擊。
“梅哥兒,挺住,挺住……”
蘭武給他擦著鼻孔,說道:“不能發火,不能發火,不就是一頂綠帽子嗎?你可不能被一頂綠帽子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