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谷沒有預料到衛靈東會突然調轉話題問這個，再次楞了一下，猛地一拍胸脯：“那是自然，包在我身上，只要不超過我這個級別的海獸，我都能搞定！”
衛靈東不再說話，別過臉望向窗外。
他腦海中響起了零號的特有中性音。
“竟然不透露實力，這個老傢伙一點都不靠譜，你可別被他騙了。”
“沒事，等我萬靈體完成第三次突破，他再強幾分也翻不起浪來。”
“你可別大意，”零號在他視網膜上調出一串影片，“看到沒，這一個多月，全球各地有越來越多的變異動植物被發現，破壞力最強的已經達到A級。全球那幾套偵測異能者的衛星系統對它們無效，而且，看起來它們的成長速度快過大部分人類的異能者。”
“他說過，地球上的異獸，靈魂力非常強，他所謂的靈魂力，不知道是不是指我們現在異能者裡面精神系的精神力。”
“是的，幾乎一個意思。非要說不同之處，那就是他們對精神力的研究更深入，可以與各種獸類進行精準溝通，不像現在精神類異能者，只是野蠻控制。等過一段時間，應該會有地球人琢磨出更高階的用法，人類的探索能力還是不錯的。”
“關於飛鴻界的來歷，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衛靈東想聽聽它這個超人工智慧的意見。
“根據我這段時間掌握的資料綜合來看，遠望一號的綜合實力如果能在飛鴻界所處的空間進化1900年，發展出這種實力是完全可能的。”
“那你和我的來歷呢？你從自己身上有沒有發現跟遠望一號相類似的特徵？”
“暫時無法判斷，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你我都是來源於地球文明，這一點已經確信無疑了。但是從1900年的時間維度上去推測，實在是太困難，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任何一件小事，比如一個小小的發現或發明，都可能改變終點處，也就是目前這個時間，我們所見到的文明狀態。這件小事越靠近起始點，改變幅度就越大。要推測這種可能性，至少需要崑崙四號的運算能力晝夜不息地工作一個月。”
“目前來看，那太不現實了。”衛靈東搖頭。
“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一定會想辦法騰出資源的。”零號似乎想他爭取一下。
“等我們忙完萬靈體進化和打撈永珍靈球的事吧。”
衛靈東否決了它的意見。他內心深處是不放心將崑崙四號這種算力如此龐大的最前沿科技產品交給這個超人工智慧的。
聽到他的話，零號罕見地沉默了下去。
衛靈東視網膜上的畫面還在播放，有冰天雪地裡的巨熊，有原始森林邊沿的大蟒，巨型食人花，有熱帶叢林裡的碩大毒蜂，十餘米長的眼鏡王蛇！有沙漠裡水桶大的蠍子！甚至原來不起眼的螞蟻都長到了拳頭大，成群結隊捕食各種大型草食動物，畫面駭人無比！
“控制動物嗎？不知道我能不能用萬靈體的模擬能力，成功變成跟他一樣的控獸者。”
衛靈東在暗自盤算。
在他完成第二次覺醒的時候，成功獲得了一段資訊，包括第三次覺醒的形式，萬靈體的模擬能力如何使用，第三次覺醒對天組成員的好處等等，現在又透過零號的解答，確信了這種覺醒對他們幾乎沒有傷害。從獲得這個模擬能力以來，他幾乎還沒有機會真正操作，因為模擬任何一種能力，都沒有他的萬靈體配合永珍靈球以及穩定器來得好用。模擬的時候，全身的靈能都要轉化成對方的那種能量，直至耗盡，這期間無法灌注靈能催動靈球和穩定器，除非靈球儲能充沛。即使那樣，戰鬥的靈活性也要大打折扣，所以基本是得不償失。
衛靈東看著車窗外，全球性的進化狂潮開始以來，大街上的人流量明顯減少，大家還沒有從恐慌中完全緩過來。學校，超市，銀行，以及一些重要的單位門口，都有身穿天組標誌的異能者在巡邏維穩。
“將軍，緊急通報。”蔣雪突然從駕駛位回頭報告。
“傳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