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怡身體輕顫,宗澤天,都承認昨日是他錯了,那一子不能落。
她,還能有何話可說?
而且,君莫臨不僅僅證明昨日他沒有錯誤,而且還印證了剛才的話,她朝歌怡,在昨日九人當中,畫道水準最差。
再想到之前她自己的狂言,此刻即便君莫臨不說話,她依舊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彷彿所有人都在盯著她看。
“君宮主的畫道水平進步之快簡直令人驚歎,竟看到了天龍畫局之演變,不愧是荒州聖地宮主,朝歌怡之敗,也在情理之中。”此時,墨陽,口說道,一言緩解周子怡的尷尬境地。
他如此捧君莫臨,自然便顯得朝歌怡的敗是理所當然。
更何況,君莫臨還是借天龍畫局之勢。
“她的敗自然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人貴有自知之明,不知自己是何水準,卻言語羞辱他人,到頭來不過是自取其辱,聖朝公主,卻也不過如此。”
一道聲音傳出,墨陽目光轉過,目光看向一處地方,那是永珍賢君等人所在之地,說話之人乃是沐清雪。
只見沐清雪神色平靜,他們一行人出荒州,君莫臨擔任聖賢宮宮主,身上揹負著很大的壓力和責任,到此卻受人冷眼。
雖說君莫臨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依舊一心想要讓自身強大,但她卻在意,他的男人……怎能被別人詆譭。
這些日來,君莫臨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朝歌怡多次言語諷刺,如今墨陽想要一句話便將她的尷尬境地化解,這代價未免也太輕了些。
因此,她毫不客氣的諷刺一聲,直言朝歌怡自取其辱。
朝歌怡目光望向沐清雪,只見她輕紗蒙面,衣袂飄動,然而只看那股氣質和那雙眼睛,想必是個絕世美人。
“你是誰?”朝歌怡開口問道。
“荒州聖賢宮,宮主夫人。”旁邊,永珍賢君平靜開口,此時,自然不能弱了花解語的身份。
朝歌怡冷淡的掃了沐清雪一眼,隨後手掌一揮,將畫盤之上的畫全部掃滅,她冷淡開口道:“算是我自取其辱。”
說罷,她邁步走向下方,冷著臉,身為聖朝公主人物,她從來沒有當眾被這樣羞辱過,這是第一次。
“諸位來霄漢山切磋畫道,不必為此產生不快,君宮主能夠看破天龍畫局之變化,畫道天賦超凡,宗澤天則是有宗師風範,其餘諸人棋道皆都算是精湛,我畫聖殿秉承家師之令,希望諸位能夠早日破解天龍畫局。”
此時蕭河開口說道,化解眼前的尷尬局面。
在他身旁,司公子目光落在君莫臨身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他這些日借畫道書卷於君莫臨,君莫臨從頭開始學,他都看在眼裡,如今,他的畫道竟然如此精湛了?
傳聞中這位荒州聖地宮主是個修行奇才,看來,果然很是不凡。
“前輩所言極是,天龍畫局奇妙無窮,我等自會好好參悟。”君莫臨道,隨後邁步走下畫盤,將位置讓出。
蕭河他們邁步回到棋盤之上,開口道:“繼續吧。”
之後,又有人嘗試著領教天龍畫局,結局自然也是一樣,根本破解不了。
宗澤天沒有出手、君莫臨同樣也沒有出手,他們一直在觀察天龍畫局的變化。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君莫臨一直在觀察天龍畫局的每一種變化,並且自己在神魂中進行推演,嘗試破解之法。
不知不覺中,便又過去了四十餘天。
這些天,宗澤天也一直沒有出手過,霄漢山峰上的人都漸漸少了許多,許多人隱隱覺得,三個月時間,天龍畫局怕是無人能破。
但也就在這一天,有訊息傳出,沉寂四十餘天的宗澤天將會再次出手,破天龍畫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