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最後一天，返程購票潮步入尾聲。
線上，12306購票系統再次經受住了考驗。
線下，一場氣氛詭譎的會議正在進行，雙方就是被媒體報道的兩位幕後功臣。
經過談判，最終雙方確認簽署一份補充協議，內容就是彼岸交出系統原始碼後，結算專案尾款。
當天傍晚，彼岸一行人回到總部。
這次系統建設，彼岸是真金白銀砸進去，又是雲端計算伺服器、又是近百人研發團隊，又是各種軟硬體建設，這些全加在一起，研發成本還不過億。
就像後來，同是四大天王，同一家特效團隊，30億投資的電影特效還趕不上3億的遊戲，只能說甲方與甲方亦有不同。
不過彼岸這次專案利潤近三倍，尾款到手，也算是圓滿收官。
陳默看王堅一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樣子，有些不解，
“原始碼，給出去了，2億尾款，也到賬了！那你耷拉著臉跟斗敗的公雞一樣，是幾個意思？”
“哎，就感覺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剛成年有點出息就送.嗯，賣與帝王家，我這心裡就有點不得勁兒.”
搞技術的確實容易鑽進牛角尖出不來，可世上哪有什麼十全十美，都是兩頭堵，
作為老闆不光要同仇敵愾，心靈導師陳默上線，
“換個角度，咱們做的系統是不是給老百姓出行帶來方便？”
王堅點頭。
“咱們的這個系統是不是讓這個社會變好了一點點？咱們這個系統是不是賺錢了？”
連連點頭
“著啊，這不就是咱們當初接這個系統的目的麼，接下來這個系統只要對方不動，起碼5年內沒什麼問題。”
“可咱這次過去，您能明顯能感覺對方躍躍欲試，就等著原始碼到手開始修改.”
“那不更好.”
“呃”
王堅回想起那個場景.
當時老闆簽完字，看對面眾人一副趾高氣昂，勝券在握一副你的夫人在我手上，我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的模樣。
然後他就看到老闆環視對方一群人，輕飄飄丟出三個問題，
“你們坐過火車麼？你們親自用12306買過票麼？你們知道12306購票流程總共有幾步麼？”
瞬間他發現對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偃旗息鼓，鴉雀無聲，這麼簡單的問題彷彿在對方耳邊聲若洪鐘一般。
過一會才有人跳出來，色厲內荏說什麼“啊，系統是你們做的你當然知道云云.”
隨後老闆從包裡掏出一摞厚度能趕上一塊板磚的材料，輕輕放桌上，用手指點了點這份材料，
“這是彼岸這大半年收集到使用者提出的意見建議和反饋共計38726條，整理出來最終需求1273項，現線上上系統中就執行著其中凝練出的273需求，這些只是原始反饋的一部分，你們想看看麼？”
半晌，沒人動手。
“本來想著如果你們能回答出來上面那三單的三個問題，這些給你們也未嘗不可，但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走之前，老闆把東西仔細放回包裡，然後瞅著對方領導，
“反正彼岸的系統我們交出來了，你們想改我也不攔著，剛才協議裡面已經寫明瞭免責條款，出了問題跟彼岸沒關係。
那就各自安好，期待下次合作！”
“我巴不得他們改，否則咱們怎麼二次創收。”
聽到老闆說話，王堅好像想起了什麼，興奮道，“嗯！我敢保證這個系統，除了我們，即便BAT的精英技術團隊來修改都夠喝一壺的，更何況是那幫尸位素餐的半吊子技術磚家。”
“哎，希望那邊能聽話，少折騰，否則咱們只能含淚賺錢了”
看著老闆一副悲憫天人的樣子，王堅一點負面情緒都沒了，只是覺得老闆人還怪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