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宮宴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還有不少貴女想上前獻藝,就想抓著這次的幾乎一飛沖天。
這次用七座城池向大明換得的東西,可以讓南疆短時間內稍作喘息。
但是如果不從根源上整治,遲早也會坐吃空山。
沈鳶的視線時不時地看向衛衍的方向,但是衛衍似乎都沒有察覺到,也不知道是沒認出來她亦或是……已經忘記了。
沈鳶想起衛衍中蠱之後的症狀,猜測著衛衍變成現在這樣,應該和他體內種下的蠱蟲有關。
夢裡的血池預示著不祥,或許情況要比她猜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又是一輪舞姬上殿,沈鳶暫時收回落在衛衍身上的視線,目光沒什麼焦距地看著踏入殿中的舞姬,手指輕釦在桌案上,心不在焉的。
忽地,不知沈鳶看到什麼,看著面前走過的一隊舞姬,眉頭微皺,向楚秀問道:“王宮中的舞姬不是按固定隊伍訓練的嗎?”
楚秀理所當然地回道:“當然是固定的,宮中的舞姬入宮後都會先分好隊伍再練習,出場表演的時候人員也是確定的,也不存在中途換人之說。”
聽到楚秀這麼說,沈鳶緊鎖著的沒有並未鬆開,而是看著這些舞姬的面孔。
沈鳶過目不忘,她剛才見過這隊舞姬,但是現在再見,其中好像有了不少生面孔。
絲竹聲響起,妖嬈的舞姬隨之扭動著腰肢,盡情展現著自己的嫵媚,然而沈鳶卻看到其中有兩個舞姬身子在微微發抖,餘光還時不時會落到身邊的人身上,就好像在忌憚什麼似的。
終於,為首的舞姬踩著舞步,大著膽子上前,慢慢接近楚旭。
“楚秀,你有帶武器在身上嗎?”沈鳶的聲音在這喧鬧的環境中宛如滴入油鍋中的一股清水,楚秀原本因為宮宴而稍稍活躍的心情瞬間沉靜了下來。
“怎麼了?”楚秀袖中的手已經摸到了暗器。
“有刺客。”
沈鳶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原本接近楚旭的那個舞姬忽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對楚旭怒喝道:“去死吧!”
與此同時,混入舞姬隊伍的刺客也紛紛亮出了刀劍,見人便殺,這大殿上的所有人都是她們的目標。
楚秀拉住沈鳶往後退,手中的暗器飛了出去,傷了一人。
沈鳶看向衛衍的方向,衛衍擋在楚旭的面前,還未來得及出鞘的短劍擋住刺客的突襲,軟劍的劍刃只差兩三寸便能傷到衛衍,但是衛衍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鳶的心都提了起來,很快局面亂作一團,已經有幾人被殺,膽小的貴女們連連後退,不敢都看。
大殿門口被封住,誰也出不去,本該停下的絲竹鼓聲現在卻還在響起,顯然那些樂師也是敵人,他們用樂聲掩蓋打鬥驚叫的聲音,以免招來更多的人。
這些刺客武藝不低,幾位將軍都被纏住沒法輕易脫身,更何況手無負極之力的貴女貴公子們。
楚秀腿上用力,踢了一張桌案過去,被對方的長劍一分為二,“殿中肯定有內應,等我解決了這幫人,再把背叛我皇兄的狗賊抓出來凌遲!”
楚秀嘴中雖然說著狠話,但是她腹部的傷還未完全痊癒,剛才動作一扯,還隱隱泛著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