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沒了周云云和甄容,沈鳶只覺得耳邊清淨了不少。沈鳶剪掉衣服上的線頭,展開裡衣比劃了一下,然後才疊起來放進衣櫃裡。
心宿和小桃從外面報了兩摞賬本還有各種從長安寄來的書信進來,沈鳶心中哀嚎。
“世子妃,世子爺那邊傳話說,要再晚兩天才能回來。”心宿說道。
“嗷……”沈鳶低下頭,把臉埋在一堆書信裡,聲音悶悶地道,“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小桃輕笑著道:“奴婢去給世子妃準備松子糖。”
沒有衛衍在身邊,沈鳶只覺得做什麼都很無聊,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銀寶也因為自己的尾巴禿了一大塊而萎靡不振,一人一狐同時嘆了口氣。
沈鳶趴在桌案上,軟乎乎的臉貼在上面,目光有些空洞地看著外面被風吹起的枯葉,天空白茫茫的……
不是什麼好天象。
沈鳶起身,開始專心處理手頭的事情,其中一封信件竟然是從秦王府寄來了的。
沈鳶拆開信封,裡面是秦王的親筆,說的是關於沈虞和衛晟的事情。
沈虞和衛晟一起查案的事情已經拍板,這一次連秦王開口也沒能阻攔住,沈虞似乎也沒有什麼異議,所以此事秦王也不適合再繼續插手,但是秦王已經調了人去沈虞身邊,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現在這會兒,想來他們二人已經同行出城了,沈鳶只得安排人手隨時保護沈虞。
在她看來,沒有什麼比得上沈虞的性命。
……
沈鳶一個人在書房待了許久,銀寶鬧了好幾回,但是沈鳶都沒有理會它,它就只能委屈巴巴地趴在她腿上等著。
“世子妃,城主府的常木求見。”小桃站在門外說道。
沈鳶的筆鋒一頓,她有幾日沒見到宋知秋了,常木這時候來找她,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好,領他去前廳等著。”沈鳶不急不躁地說道。
小桃領命出去,沈鳶拿了旁邊的斗篷穿上,銀寶也鑽了進來,從領口處探出個腦袋。
沈鳶見到常木的時候,常木滿頭大汗,顯然是跑了不少地方,他見到沈鳶,也來不及顧及禮節,急急地開口問道:“衛夫人,你有見到我家小姐嗎?”
沈鳶目光微凝,搖了搖頭,道:“她並未來此,出了什麼事嗎?”
常木攥了攥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並未把話說出口,只是道了聲謝便跑了出去。
看常木這個樣子,想來是宋知秋不見了,才會著急成這樣。
沈鳶看了眼天色,再過會兒就要下秋雨了,若是再找不著人,大概常木就要急瘋了。
“阿轍,儘快找到宋知秋。”沈鳶對隱匿在暗處的阿轍吩咐道。
阿轍無聲地領命離開。
如沈鳶所說的那般,沒過多會兒外面下起了涼絲絲的秋雨,雨勢不大,但是颳起的風卻冷進人的骨子裡。
沈鳶回了無憂苑,從衣櫃裡翻出不少保暖的衣物,甚至還看了一眼銀寶,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它也一起放進包袱裡。
“叫人把這些給世子送去。”沈鳶把包袱遞給小桃,小桃抱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