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幫衛衍穿好斗篷,又再三囑咐了好久,然後才戀戀不捨地道:“你去吧,我會在家乖乖等你回來。等你回來,這件衣服應該也做好了,正好可以試試。”
沈鳶指著籃子裡還未做完的裡衣,笑了笑。
“好。”衛衍吻了吻沈鳶的眉心,隨後才帶著人離開。
沈鳶大概猜得到衛衍這次去軍營是為何事,想來危宿已經將內鬼抓到了。
柳宿……沈鳶垂下眼眸,關於柳宿的身份依舊是個謎。
沈鳶閉了閉眼睛,抱著銀寶躺回軟榻上,銀寶還追著自己尾巴上那塊禿了的地方咬,大概是不相信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尾巴就這樣禿了吧。
之前軫宿為了方便給銀寶上藥,便把那一塊的毛給剪了,估計得過段時間才能長回來了。
“好了,銀寶別鬧了,晚上帶你去看場戲。”沈鳶撓了撓銀寶的下巴,銀寶舒服地嗚嗚叫了兩聲。
……
沈鳶的屋外向來都是心宿守夜,周云云伺候完沈鳶沐浴便可以回去休息了。
周云云現在雖然跟在沈鳶身邊為奴為婢,但是沈鳶並未將她的住處安排在無憂苑內,她還是要一直和甄容住在一起。
周云云想到甄容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慘樣,心情大好,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屋子裡也沒點燈,周云云推門而入,只能藉著月光勉強看到床鋪上躺著一人,一動不動。
“甄容?”周云云並未去點燈,只是敞著房門。
周云云喚了一聲甄容,但是床鋪上的人影未動,周云云不確定地又喚了一聲,“甄容。”
而這一聲裡明顯含著雀躍和興奮,似乎很期待床鋪上的人永遠不要醒。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床鋪上的人還是動了一下,然後聽到甄容虛弱的聲音說道:“周云云,你為什麼要汙衊我!為什麼!”
周云云走到一邊點亮一盞燈,微弱的燈光碟機散了一圈黑暗,周云云的眼眸裡閃爍著陰狠的寒光,但是嗓音依舊輕柔地道:“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甄容此刻背上全都被鮮血浸染,長髮凌亂披散,蓋在臉上,配上蒼白的面色,和女鬼無二區別。
周云云看到甄容的這幅樣子,心中甚是滿意,可惜了,怎麼還沒死……
“你還狡辯,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竟然敢算計我!”甄容怒道,“那支金釵明明是你拿回來的!”
周云云依舊坐在那裡風輕雲淡的樣子,似是在欣賞著甄容此刻的狼狽。
甄容有些急了,又道:“你說話啊!敢做還不敢認了嗎,周云云!之前我還真是看走了眼,以為你是個好欺負的,倒是沒想到你心機會這麼重。”
周云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起身走到甄容的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極大。
“你……你想幹什麼!”甄容想要掙扎,但是她現在毫無反抗之力。
周云云臉上笑得詭異,道:“杖邢五十都沒要你的命,你倒是命大,但是我就是要你死!”
周云云狠狠地掐著甄容的脖子,甄容掰著她的手,嘴裡含糊不清地罵道:“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賤人,鬆開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我從來不會後悔!你罵我辱我,我便算計你,要你的命,有什麼不對!”周云云不再隱藏自己真正的面目,臉上的獰笑駭人。
“是,那金釵是我偷的,也是我誘導你戴的,我向世子妃告密,說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